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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向方晴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妨，随后转头看向面色黯然的莫先生，微笑看了片刻，开口道：“莫先生，如果我还算有些名声的话，那在你看来，到底是做我的徒弟露脸，还是做我的朋友更有面子？”
莫先生一听这话，眼神不由一亮，但随即又暗淡了下去，叹了口气道：“那还用说，自然是做你朋友露脸，可那也要有人信才行。我要是告诉大姐我是你朋友，她肯定想也不想，直接就得把我臭骂一顿。”
方晴心情已经有些平静，听莫先生这样说，不由奇怪：“你说是先生的朋友莫大小姐不信，这话确实不错，但你说是先生的徒弟，她就能信？”
莫先生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这个我早就打算好了，到时候我把公孙先生的出身来历一说，祖师爷是谁、两位天下无敌的师伯又是谁，一五一十往大姐面前这么一摆，她能不信？那才怪了。唉，我算看透了，再好的朋友，在关键时刻也是只顾自己，你是没有个整天把你当小孩子看的大姐，怎么可能了解这种痛苦？我一个**十岁的人了，还动不动张口就骂、举手就动用家法，你说，这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方晴听莫先生提到公孙先生的两位师兄，不由想起之前与先生的对话，刚刚只顾着拜师，倒把那位庄寒前辈是先生师父这事给忘了。当下不再理会愤愤不平的莫先生，转头对公孙先生道：“刚刚先生说，那位庄前辈是先生的师父，这事倒让我有点疑惑。据我来看，这个庄寒庄前辈，在年龄上只怕……只怕要比先生大出很多……”
方晴话音一落，公孙先生眼神突然变得再次茫然起来，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公子说的不错，师父他老人家在我出生之前，就已故去多年，实际上我是由大师兄代师收徒，师父他老人家的面，我并未见过……”
方晴在心里飞快的算了算，觉得即便如此，以那三十七个矮洞的古老程度来说，在时间上好像还是对应不上，除非……除非是公孙先生的大师兄，也与这位庄前辈不是生在同一时代，但这又怎么可能？想到这里，便想开口询问，但这时候公孙先生已经接下去道：“……对他老人家的生平事迹，我也了解不多。大师兄遇到我的时候，是在二十年前，那时候我还只几岁，虽然大师兄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还清楚的记得，可年龄毕竟还小，而大师兄也去世的太早，关于师父的记忆，留下的实在是不多……”
听到这里，方晴不由点了点头。难怪先生被温雨婷称为四祖，却只提起自己有两个师兄，原来先生的大师兄已经去世。
公孙先生眼神依旧茫然，停了半晌，又接下去道：“据大师兄讲，师父他老人家是这世上最了不起的人，也是最让大师兄敬仰和崇拜的人。我虽然没见过他老人家，但放眼天下，能够让大师兄敬仰和崇拜的人物，自然不是一句了不起就能形容的了的……”说到这里，公孙先生看了一眼方晴和已经停止愤愤低语的莫先生，叹息一声，接着道，“公子可听说过这世上有个‘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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