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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使你不舒服吗？”他问道。
“没什么，只有点疲倦。”
“你象是失恋的样子。”
“说傻话。”
他那带缘饰的鹿皮衣脏透顶了，倾下还有一条污痕。黄红色的头发也脏了。身上一股汗臭、皮革和木头
的气味。他从来没有眼前这么逗人喜爱，那温情的褐眼睛深情地看着我，那宽宽的嘴唇似乎又要明开笑了。我恨自
己将要采取的行动，我打心底里感到内疚。
“一切都会好的，九九。”他说。
“是吗？”
“我今晚安排了一件令人惊奇的事。”
我心想，我也为你安排了一件。
“你去休息吧，”他说，“今晚再见。”
“再见，那锦堂。”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走了。我站在那里，眼睛望着他随手关上的门，勉强支持着自己，强忍住眼里的泪水。我终于坐到沙发上，靠着一根结实的沙发杆，疲倦得动弹不得。我不住地回
想着，想起了瀑布，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刻，还有接题而来的如痴如狂的温柔爱情。我又想起了山
洞，我的恐惧和他抱着我的情景，那么的亲切，抚弄着我的头发。那么多幸福的回忆。我违心地喜欢上了他，一种与
真正爱情毫不相干的情欢。我仍然对那锦堂怀着真正的爱，即使在所切发生之后。
·我再无别的办法冒险去码头了。万一那斜坡太陡，我可沿着那斜坡往前走，找个合适的地方再下去。
我走出房间。再往前，发现过道的尽头有一架楼梯，显然是佣人们用的后楼梯。我从这
儿下去，到了一个小后门厅，一张门通向厨房，另一张通往后面的园子。此刻，紧张代替了刚才的愤怒，心窝里有一种空虚的感觉，我走出门厅，轻手轻脚地
来到园子的边缘，探着头往下看。下面是一长条草地，再过去是一条航脏的路，路的那边一片
草地直通向泥泞的河岸。斜坡虽陡，但并不是不能走。从上到下，大约一百英尺远。岩石上长满了绳子来了。从这儿
下去虽不会很舒服，但我相信不会是很危险的。
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心里感到害怕，于是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斜坡上肯定会有许多可立足的地方，我还可
以抓住薛蔓。我只能这样了，不知道那锦堂呆在哪儿，我不能进市区冒险。我坐下来，把腿伸出悬崖边缘，转过身来，慢慢地往下探着，手里紧紧抓住
绳子来了，脚下踩着了一点岩石坎。我悬在悬崖上，身子紧贴着峭壁。真意啊，意透顶了，我很快便意识到
这一点。风吹动着我的头发，卷起了我腿上的裙子，我
心慌意乱，但我强使自己慢慢往下移动，脚下踩着了另一石坎，手里仍抓着绳子来了。
我不该往下望了一眼，地面似乎离得那么遥远，要是掉下去，肯定会摔死的。真意啊！我闭上眼睛，靠着岩石，心都快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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