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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烟并没因为欧阳可可的好心提醒而有所收敛，她只说：“谢谢你，你是很善良的人，我也确实知道你们怀疑我是因为我这么讲，但是我也确实要这么讲——我非常感谢那个杀了王翔方的人，因为他替我完成了我一直想却没能做的事情。”
“所以说，陈女士你这是在间接承认自己有杀人的嫌疑与作案动机了？”颛西夜淡淡地说，他本质上也是如欧阳可可一样提醒案件相关人要注意用词，但他的措词明显比欧阳可可要一针见血许多。
陈如烟被再次提醒之后，并没收敛，她只是耸了耸肩膀，满不在乎地说：“当然，王翔方的人品就我看来，估计是每个有所耳闻的人，都会想杀了他。”
欧阳可可张了张嘴，正想要问她，王翔方平时的为人如何，就被颛西夜轻轻拉了一下，阻止了她的开口。但陈如烟没有辜负欧阳可可的期望，她自顾自地说：
“跟警察交代跟王翔方的事情，好像不该提私生活，那么我也就不提他诱奸女学生，把未成年的女孩子骗了，女孩子哭哭啼啼地来找我，离婚了之后还有人来找这件事。我只说他待人吝啬刻薄，该给的钱一分不给，他实验室里的学生一分津贴也没有，还要收缴他们项目上的奖金；他将我准备好去参赛的PPT拿走，报上自己的名字，只在最后面署上我的名字，别人还以为那是他走裙带关系的呢！”
欧阳可可和颛西夜静静听了一会儿，陈如烟大概是因为极为生气，所以说话语序混杂不分，欧阳可可和颛西夜听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她的意思。
“陈女士，请你冷静，请冷静，我们很理解你对于死者的深仇大恨，但……”欧阳可可跟颛西夜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他们最开初放任陈如烟说话，不过是因为希望她在情急之下说出一些不可告人的细节，帮助他们进一步了解王翔方，但是说来说去，好像只是生活中一些床头桌角并不可避免的鸡毛蒜皮。
丈夫与妻子在一起的很多矛盾，虽然情理要求警察去处理，但是在家事之下，警察也是无可置喙的。这就是最大的悲哀。
陈如烟盯着她，眼神锐利，没等欧阳可可噤声，她便说：“你别跟我讲什么死者为大，垃圾什么时候都是垃圾。”
“我没有想说这些……”欧阳可可想了想，“我大概猜得到，您是想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来推迟我们找到真正的凶手，那么现在您就该配合我们的调查。在避免自己被我们误判为凶手的前提下，对那个凶手表达感谢之情。”
陈如烟明显没想到欧阳可可竟然会这么说，她眨巴眨巴眼看了下这面目稚嫩，看起来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轻轻‘啧’了一声，“我会配合调查的，你问吧。”
“请问十一月七日晚上八点二十分，你在什么地方？”颛西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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