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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可可了然地点了点头：“你知道你父亲向银行贷款的事情吗？”
“知道，他一共贷出了一千零七十万。”张盛点了点头，他不等颛西夜和欧阳可可发问便解释道：“之前银行的催收人员到我家里来过，跟我提过这件事，我也很想替我爸爸还钱，但实在是没有能力。”
“你知道你父亲是如何贷出钱来的麽？”颛西夜问张盛说。
张盛摇了摇头，说他只知道父亲名下的几个企业都属于国家保护、并且鼓励发展的中小微型企业，所以银行给贷款。
欧阳可可心说你父亲名下可有三十二个企业，比马化腾名下的企业还多，哪里是‘几个企业’那么简单。
颛西夜给张盛的学校教务处和辅导员打了电话，简单了解了一下张盛并没有在交学费这件事上说谎之后跟他承诺，假使保险公司和银行的人向警察局这边提出质疑的话，会替他声明他所处的困境。
“但是事实上，你这个情况也确实是可赔可不赔的。”颛西夜向他解释说，“保险公司应该给你赔你父亲的车的损失，但是实际上你父亲不在车上——法律认定那具尸体不是你父亲的，他现在只是处于失踪状态，所以银行还会继续向你父亲或者说你催收。”
张盛点了点头，他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他旁边那个打扮入时的美丽女人便扯了扯他，表示警察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是不要再自讨没趣，我们快走吧。
欧阳可可注意到这个女人长得有些老，虽然她保养的很好，又确实美艳动人，但好像不太像一个大学生的女朋友——
她微微压低了声音对颛西夜说：“头儿，我觉得他这个女朋友，有点问题。”
颛西夜闻言，抬头一看，张盛和他那个似乎有些古怪的女友已经走出了好几步，快到警察局门口了，确实很少见这么步履匆匆的案件相关人——
这个张盛分明应该有求于警察，他不该这么疑惧，因为他应该更怕催债人，但是他现在跟他的女友却走得这么快，仿佛心里有鬼似的。
“要不要拦一下？”颛西夜给欧阳可可比了个口型，他的眼角余光仍然锁定着门口那两个人的衣角，仿佛只要决定，他就会一把翻过面前的办公桌，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疾驰而上一把按到可疑人员。
欧阳可可想了想：“让条哥去查一下张盛的女朋友吧，比如说看看她之后会怎么样什么的。”她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
颛西夜收回了视线，给条子拨了个内线电话，嘱咐他用刚刚警局内部的摄像头拍下来的张盛和其女友的正面图片进行盯梢，然后他转向来对着欧阳可可：“跟我说说吧。”
“说什么？”欧阳可可往后小心挪了一点，开始装傻。
颛西夜散漫道：“跟我说说为什么你觉得张盛的女友怪——就因为她看起来好像比张盛大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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