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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我们现在是先查这个互为担保人的事还是……不然再问一下陆老师，谁最有可能帮这些人改代码吧。”她坐上颛西夜的副驾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她不知道怎么称呼陆荀才能显得得体有礼，于是只好将就着跟大学里的学生一样叫他‘陆老师’，但没想到她还没把整个句子说完，就听见颛西夜突然莫名其妙说了一句：
“你不要看我堂兄笑的一脸衣冠禽兽，他有女朋友的。”
欧阳可可不明就里，啊哦了两声，然后听着颛西夜继续说：“他之所以敢喝酒，就是因为他女朋友在酒店上头还没睡醒。等她睡醒了会开他的车跟他一起回去，或者两人再住一晚上。”
“那我们是先查张盛身边的那个职业催款人吗……”欧阳可可弱弱地提醒颛西夜，问题并不出在陆荀跟她笑的这件事上，颛西夜也没必要再透露他堂兄的个人隐私了。“但是好像这个情况更严重一些。”
颛西夜一声不吭地一路飚车，连续知法犯法闯了好几个红灯，欧阳可可在心里默默地算：“多次同样违法只扣一次分。”还好还好，颛西夜的驾照还保得住，他不需要今年年末再去考一次试。
回到警局之后，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条子一看见去而复返的颛西夜，就发出一声哀嚎：“头儿，我已经两个星期没回过家了，我们家鱼丸要想我了。”
鱼丸是一只猫，条子前段时间刚领回家。
颛西夜点了点头，“你回去吧。”他语气平淡，稍微绕开了一点条子准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条子近乎欣喜若狂，他追上颛西夜，试图再跟颛西夜确认一遍：“头儿，今天我不用加班吗？”他是真有点反应不过来：因为技术手段在刑侦中占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所以基本上一出案子，他就得忙的脚不沾地。难不成今天颛西夜大发慈悲了麽？
颛西夜斜斜瞥他一眼：“今天我来跟这些数据，你有什么问题麽？还是你想留下来加班是麽？”语气里隐隐透着威胁。
条子连忙一蹦三丈高，说了一声‘谢谢老板！’就跑得比兔子还快，差点连东西也忘了拿就夺门而逃。
欧阳可可一看这是要彻夜加班的节奏，当即去洗手间里洗了个脸，用纸巾擦干脸和手之后，她从洗手间里出来，走近颛西夜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颛西夜在里面说。
她推门进去，从旁边拉了一把转椅拖到颛西夜身边，想跟他一起看资料，没想到颛西夜突然翻出一叠票据，让她看其中的两张。欧阳可可接过去一看，发现都是信贷的票据，类似发票的一张薄薄的纸上印着成百上千万的数字，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为之奔走。
“看公司的落款。”颛西夜知道她看不懂帐，提示她看最后的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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