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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说在试药人服用短期药物，起效并且采集到数据之后，要确保药物在体内代谢干净了，才能放试药人离开医院、付给报酬。而张戈为了减少影响，试药周期很短，一个试药人的试药期最长不会超过三周、通常是两周。而且在实验名单中，一个志愿者的名字很有可能会多次出现——
而根据相关正规医院的试药规定，一名试药人不能在半年内重复两次参与试药。
所以张戈以及其背后的势力，要么根本没有筛查机制，要么就是草菅人命，要么从一开始就在刻意暗示那些试药人：
你们可以多次参加这些试药。
总有一些利益熏心到可以把生命与健康全然抛之脑后的人，假使这样的人经历了多次试药，将张戈背后的势力所期冀的所有药物全试了一遍，那么于他个人而言可能是极大的损害，但对于科研结果来说，可能助力颇大。
张戈提供的名单里，因为追踪难度问题，所以颛西夜让条子筛出了‘接受过多轮试药’的试药人资料，然后发现他们基本上全部失踪了。颛西夜认为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处于香港公司的控制之中。
他们找到了八个人，发现其中七个的情况尚好，因为他们多半是试了两次药，而其中有一个叫做温骁平的人，被颛西夜他们找到的时候，身体机能几近被全部摧毁。
根据张戈提供的记录，他试了九回药，并且张戈并不保证他没有在别的地方也试过药，换言之，这个数量可能会继续扩大。
“那么现在这个温骁平现在在哪里？”欧阳可可急急问，“我会立即准备对他的问询问题，他的资料我可以先带走看一下吗？”她一边说一边快速翻看着温骁平的资料：
非本地人，农村户籍，大专毕业，无业状态，符合一贯大众对于‘试药人’基础形象的认知。大多数的试药人除了医药科学的大学生或者从业者以外，多半就是急需用钱，被称呼为低端人口的可怜人。他们最容易上当受骗，也最容易被人利用，沦为另外一种世俗意义上的悲剧。
死亡。
颛西夜拉住她的袖子：“你不要急。”这话用的语调可以近乎说是温声了，“他现在可能没办法接受我们的问询。得过几天。”
“为什么？”欧阳可可一听就想要开始发散她丰富的想象力，“他是现在正在抢救麽？”
颛西夜解释说：“他现在在戒毒所。因为他的戒断反应太过强烈，所以目前尚不推荐给他做问询。”
他们发现温骁平的时候，在脏乱差的出租屋里的墙边靠着个不成人样的赤、裸的男人，他旁边躺着一条伤痕累累的中华田园犬，地上散落着吃过的曲马多的盒子。他们都是曾参与过缉毒的刑警，一看就明白了：
这是个瘾君子，磕曲马多也就是止痛片上瘾，然后因为开不到曲马多，就用伤害狗的方式来迫使兽医给狗开曲马多，以此给自己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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