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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给那些人打了电话，收了他的五百块钱，然后把门关上了。我听见他一直在挠门，我更不可能开门了……”
在那之后，吕市恩用一种与其说是平静又不如说是残忍的语气说完了他见证温骁平痛苦的一幕。“之后，我按照他们的指示，每天给他送一次饭，以免他死了，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要把他剩下的LSD贴片贴到我身上……”
欧阳可可打断了他：“你不是突然想要贴到你身上，你是戒断反应出现了，你也想要贴LSD，是因为你之前贴过。”LSD的成瘾性没有常见的毒品那么高，与其说它的危害是成瘾，不如说它的危害是给吸食者的大脑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和幻觉。
吕市恩张了张嘴，陷入了沉默，他低着头，微长的头发垂下，在脸前形成一道阴影。
“你从头，重新，彻底把事情说清楚，我们重新录笔录。”颛西夜说。
吕市恩说他之所以翻供，是因为在看守所的单人牢房里想了很久，觉得大概现在只有警察才能救自己，当时来照料他们的医生表示温骁平基本上是没什么活头了，如果吕市恩继续这样，大概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那个医生是哪里来的？”
“那些人派来的，是他们医院里头的医生。”
“你究竟是怎么跟那些人认识的，接上头的，到底是贴吧还是QQ还是邮箱，你必须要说清楚。”
吕市恩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参与了试药。”
与温骁平的经历有些相似，吕市恩也是多次试药后被选中的人，只不过他试药的次数没有温骁平那么多，于是没有被列入警方的名单。他只参与了三轮试药，都是闻嗅和贴片，没有口服与注射。他很聪明，很快发现了这种试药的端倪，他将这件事告诉了主管——
并且说明了自己没有恶意，他需要钱，想要更进一步的参与到项目中。“你们一定很缺我这样的人。”吕市恩说。
所以他成为了‘守望人’，他口中的那些人帮他戒掉了毒，让他看押一个一定会引起之后的警方重视的温骁平。
“他为什么一定会引起我们的重视？”欧阳可可问。
吕市恩说：“他参与了多轮试药，是唯一活下来的人。他们既想观察他的反应，又不想轻易留下他——就作为一个后手，如果警方发现了这条试药线，无论如何也要把你们的视线引向温骁平。”
温骁平，是一个最实际上的饵。他藏在表面的一层水里，警察一碰到他，就会被吸引住，然后忽略掉深海里头的东西。
“你知道，那些人想要用温骁平隐藏什么麽？”欧阳可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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