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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西夜盯着警局门口的摄像头：卿常把刘迪树带走时开的车是一辆黑色的特斯拉，他无声地将刘迪树推上副驾驶位，然后上车，发动机轰鸣着消耗着大量的电——没有柴油在汽缸里流淌的车子作响的声音一点不输于任何一样污染物。
“真奇怪。”颛西夜喃喃地说。
欧阳可可以为他是接受了卿常叛变成为黑警的事实——但显然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容易。颛西夜抿起了嘴，紧紧闭合着，他拉过笔记本电脑，手型姣好的手飞快地在键盘上移动着，欧阳可可第一次见他用重案组组长的帐号接入了系统。
苏翱云看着情况不对，拉过欧阳可可附耳：“阿夜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在查什么东西。”欧阳可可说。她本来并不想跟苏翱云贴的太近，他身上有一股好闻又让人难受的味道，欧阳可可认出来那是杨欣茹的香水味混了点烟丝，但是想了想又问：“头儿跟那个卿常是什么关系？”
感觉颛西夜一直有袒护那个卿常的意思在。
她这问题问的有些隐私，还好苏翱云并不在意，他压低了声音说：“卿常是阿夜的师兄，给了阿夜很多帮助，虽然他们俩平时没什么联系，但是实际上关系很好。阿夜也很欣赏卿常，事实上我也并不愿意相信卿常……”
颛西夜叫了一声——很难用别的形容词来形容颛西夜此刻的举动，他的声音雄浑，但是提高了音调让他的声音微微发尖，这或者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找到了。”
欧阳可可和苏翱云都凑过去看。
上头是卿常的个人资料——详细记录了他从家庭住址、个人手机号码到车牌号的各种讯息，欧阳可可在车牌号上停顿了一下：
“他开的好像不是这个型号的车。”她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虽然记录的型号跟卿常带走刘迪树时候的车型非常相似，但是实际上不是一个型号。好比辉腾长得也很像普通高尔夫，但是事实上它们的价格有天壤之别。“那是辆套牌车。”
苏翱云斟酌了一下：“阿夜，套牌车不能够说明什么。”他看向颛西夜，发现颛西夜在桌子底下捏紧着拳头。
“如果是他自己选择套牌车来隐匿身形，那么他一定知道自己的车型，但是假冒他的人不知道。”
欧阳可可问：“您觉得这是有人在假冒他？”但是那个人未免伪装的也太像了，难不成是只出现在电影里头用于易容还神乎其神的人皮面具麽？
苏翱云觉得自己嗓子发干，“你没可能认不出卿常——你跟他认识那么多年……”
“所以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卿常为人古怪、尖刻、冷漠，但是他谨慎小心，不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颛西夜平静地评价着自己的师兄，“他基本上不可能举着枪对着犯罪嫌疑人，我当时没起疑心的原因是因为他下了保险栓，但是我想了想，他一向信不过女警，不可能当着可可的面犯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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