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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之前把自己的警徽放进了证物组一个警察的外套帽子里麽？”颛西夜语速很急，欧阳可可听那边的风声，猜颛西夜大概又违章开车，单手操作了。
欧阳可可略一犹豫：“她出事了麽？还是双向查到我们了？”她当时之所以扔警徽，就是因为重案组的特制警徽从外表上看跟普通的警徽长得一模一样，一般很少人能联想到这是个窃听器——还是个双向接收的窃听器。
颛西夜说：“她死了，你的警徽在她的帽子里。”
警方很容易就能解码到这是欧阳可可的徽章，将她列为嫌疑人。
“所以说我现在得去那边报道做一下笔录？”欧阳可可想了想：“是什么时候出的事儿，我列一下我的不在场证明就好了吧——我记得胖哥那边还有我做的两份记录。”
一份记录是按照那个证物组警察是犯罪嫌疑人、欧阳可可用警徽做窃听定位来写的，而另一份则是丢失警徽的说明。
“不用，她的死亡时间法医初定为是今天早上，那时候你在警局里，现在你得跟我去一下现场，上头把这个案子给了我们。”
欧阳可可有些惊讶：“这是您申请的，还是……”一般为了避嫌，会刻意不让涉案人员查案，除非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你过来看了就知道了，你把手机给回苏翺云，我发个定位给他。”颛西夜不欲多做解释，让欧阳可可把手机转交。
苏翺云没手接手机——他看见前头似乎有交警骑着摩托车在沿街拍照，赶紧把车开走——虽然没有禁止停车的标识，但他这种路边临停现在仍属于违章停车。他离开重案组之后进了基层打酱油，如果一会跟那个交警撞上了，被罚分罚款倒是小事。
如果是认识的人，那面子就丢大了。
于是欧阳可可就只好给他报地点：中信广场摩天大楼中信大厦81层。
苏翺云听了挑了挑眉：“死在那个地方。”
中信大厦是曾经广州最高的建筑物——同时也是昔日市中心最具有标志性的建筑物，共有80层，颛西夜报案发现场在81层，简而言之，那个证物组的警察死在了楼顶。
苏翺云开了快车，匆匆送欧阳可可到了中信大厦，他四处找车位，让欧阳可可先行坐电梯上楼。欧阳可可答应了一声，拉开车门，饶了一圈之后发现这里的电梯间是锁着的，她只得从地下室的楼梯处拾阶而上，到一楼去搭电梯。
走了约莫十几步，楼梯间的应急灯闪了两下突然灭了——欧阳可可回头望了一下，停车场里的灯还是亮着的。
没停电。
“大概是这里太久没人来了？”欧阳可可耸了耸肩，“中信堕落了。”自从市中心从中信转移到了珠江新城，这里似乎就有些一蹶不振，她不常来这里，但觉得少有人来的写字楼应急灯突然坏掉并不是什么大事。她继续走着，沉入一片黑暗中，只低头去摸裤兜里的手机，试图用手电筒来给自己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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