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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给她下点药？我注意剂量。”
欧阳可可还在挣扎，像溺水者试图去抓稻草。
年长男人似乎被欧阳可可挣扎地有些疲倦，他松开手，呆在椅背上想了一会儿，看着拼命翻腾，已经从他身边逃开一点距离的欧阳可可说：“好吧，你下手轻点。”顺手他就把窗户摇上去了。
车里瞬时有些闷，或者得开空调，但那就太冷。广州的气候实在不好。
他估计着不给她下点药是真不行：她现在竟然试图拿头去撞门，以吸引旁边的车里的人的注意。虽然旁边那辆车上的人还没看见，但是过会儿说不定就看见了。
欧阳可可进一步判断出这个年长的男人大概并不是年轻男人的老师——起码不是那种知识意义上的：不然如果他的化学造诣或者药学造诣高过这个年轻男人的话，他会要求自己动手，而不是指望于年轻的男人下手轻些。
这太说不准儿了。
“这次还是吸入？”年轻男人悉悉率率地开始动作，大概是在现场配药，也不知道他哪里翻出来的原材料，欧阳可可也看不见。“吸入其实不太控制好量，我拿错量筒了，不然给她打点肌肉松弛剂也成。反正咱……”
“给她吸入吧，别打针了，你再估计少点。”
年轻男人应了一声，从顶上灌了点气体下去——这布袋子原来是特制的，顶上能够开口，欧阳可可估计着这就是自己没有憋死的原因：他们在下药之余，等她睡着了的时候会把顶上的口打开。
所以她方才醒来前感觉到眼前一暗并不是她的错觉：她一醒、或者还没醒就被人发现她在装睡了。
他动作又轻又快，一看这等实验室配药，不，用高材生手段害人的事情就没少做。欧阳可可只觉得自己头上有点光透进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点光就消失了，她眼前、口里又腥又甜又麻，头一阵阵地痛，眼皮越来越重，又昏了过去。
在她昏过去前，似乎感觉有人取了她头上的布袋下来，慢慢摸她额前的头发，跟顺猫的毛似的。
欧阳可可昏睡过去之后，年长的男人叹了口气，问道：“看药量的话，她这次得昏多少时间？”如果欧阳可可还醒着，她估计就要以此判断这一定是个广东人，或者最起码是个习惯用粤语说话的人——虽然‘多少时间’这个用法，也有的方言里有，但在广州这么用的，多半还是本地人。
“说不好，一般是四个小时，比上次短一点儿，但是如果她就势睡着了，还更久些。”
“那把她放到原先计划的那个地方好了，绳子松开些，她醒了之后自然就能呼救。”
“那还给她套袋子吗？”
“套吧，不然太明显了，不过这个袋子材质不行，要么松开个口，不过那太假了，总之注意别让她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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