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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可可坚持道：“我如果相信在你的梦里，我就是那个人的话，我会觉得自己很可悲的。”
颛西夜有些无奈，他没想到欧阳可可这么抗拒听这个，“我只是跟你分享一下我的一个梦——只是梦好麽，如果你不想听的话，我以后都不会在你面前说了。我只跟你提过这件事。”他说到后面隐隐有些难过的情绪。
都要让欧阳可可觉得要有些愧疚了。
“我不要听……不然又要被你带着思路走了……然后就绕进去了……我总不能连豆芽菜也不如吧……”欧阳可可如蚊子哼哼般说，她虽然觉得愧疚，但是还是要继续嘴硬。
颛西夜听得云里雾里：“你在说什么，什么豆芽菜。”
“就是……连砖块底下长着的豆芽菜都知道被压着之后得长得高长得粗壮一些，我也得吃一堑长一智。”
“为什么你会觉得盖在砖头底下的豆芽好呢？”颛西夜随手按了下喇叭——前头有个写着广州市市区无故鸣笛扣1分罚50元人民币的牌子，他对着这个牌子按的。“因为它长得粗壮麽？还是别的原因？”
欧阳可可没听明白他想要问的意思。
“我估计你自己没泡过豆芽——实际上也不知道这样泡，能不能泡出豆芽来，只是看了书上的内容就觉得这样泡豆芽长出来的豆芽是好豆芽。实际上虽然压重物是能让豆芽长得更加茁壮，但是它就没那么好吃了，失去了豆芽的味道。
你觉得女性一定要不能被男性压迫、欺骗——其实我没有压迫你，也不舍得骗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失去了自己原来的样子，做自己原本的样子，或者说用自己最舒适的样子就好了。”颛西夜淡淡地说，这里有摄像头，他终于乖乖停下来了，没鸣笛或者干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发泄情绪。
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再拐过两个红灯就要到欧阳可可的家，颛西夜说完那段话之后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将欧阳可可送到家门口，然后目送着她回去——
他本来想点支烟、其实他不爱抽烟，但是觉得烦的时候抽支烟比什么都管用。颛西夜摸了一会儿，抽屉和包和门斗里都找过了，一包烟也没有，然后他才想起来，好像欧阳可可之前悄悄地把它们扔掉了。
“那些烟是拿出去散的……”颛西夜看着她如蚂蚁搬家一般悄无声息地摸走了他车上的所有烟，有些无奈。“我不抽烟。”
“那你吸了二手烟，更惨。”欧阳可可拍了拍他的脸，她的手极为柔软，就像是有什么小动物将脆弱的肚皮贴在了他的脸上以示亲昵一样。
虽然这只小动物一直没有承认他们的关系，还容易害羞，总是嘴硬，但是她也确实身体力行地把他改造成了独具她意味的人。
他觉得这样挺好的。颛西夜不由得笑了笑，准备看着女孩进去就开车离开，他本来想在这底下抽会闷烟，但是大概不用了，可以回家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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