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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得给她一些机会。”刘锡尊说，颛西夜没理他，显然是不同意。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颛西夜径直去了报税的前台掏出了警官证，告诉他们重案组的案子调查到了税务局，而刘锡尊犹如‘刷脸’一般直接进了内门，一路畅通无阻。
陈阳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局内被人直接逮捕——准确说，他没有被带走，而是自愿跟着走的。他刚抬起头，就看见刘锡尊正好伸手摸他挂在办公桌前头的佛牌，一回头发现自己的动作被陈阳发现了，随即就笑容满面地看着他。
“我觉得你大概得跟我走一趟了。”刘锡尊挑了挑眉毛，把上头挂着的佛牌取了下来，走近陈阳，亲自把佛牌挂在了他的脖子上，“重案组的组长就在外面等着你，如果你不跟我走的话，只能让他进来请你了。”
重案组的组长在陈阳印象里还是个非常年轻的人——换言之，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自然对陈阳起不到什么威慑力。但是相对应的，那个孩子不仅仅是天下人的孩子、人民警察，还是颛市长的孩子。而颛市长是他派别的最大对头，没有之一。
陈阳知道自己有把柄在对方手里了。
他低着头，沉默着站起来，“总没有手铐在等着我吧。”近乎是自暴自弃的、他对刘锡尊说。刘锡尊在税务局里的名声很不好，前几任挪用公款、或者被多次申诉的税务局局长、副局长，乃至普通的工作人员，只要罪名罗列到了一个程度，就都是刘锡尊来带走的。
那些人再也没回来。刘锡尊在税务局里差不多就是瘟神的代名词，之前做廉政工作汇报的时候，他的前任专门拿刘锡尊来吓唬新入职的‘小孩’，说如果你们不好好工作，帮助企业偷税漏税，刘锡尊就会过来笑眯眯地把你们带走——就跟吓唬夜哭的婴儿说会有大灰狼把你们带走一样。
“现在还没有，出了门就不一定了，我给你这个体面，不然没法区分你跟以前那些人。”刘锡尊还是笑眯眯地说。他笑的很讨人喜欢，但是看在陈阳眼里觉得无比晦气，大概之前税务局里头被带走的人都是对着这么一张笑脸被带走的。
陈阳点了点头，连桌子上的东西也顾不上收拾就跟着刘锡尊走了，没有手铐，当然还是最好的，不然就真的可能回不来了。
欧阳可可看着颛西夜和刘锡尊去而复返，他们俩中间还夹着一个人。刘锡尊带着那个人坐到了车子的后座，颛西夜则上了副驾驶座，“回警局。”他低声吩咐欧阳可可。
车行路上，欧阳可可一直竖着耳朵，想听听看他们的对话，却发现自己没一句是听得懂的——陈阳和刘锡尊聊得全是官场上的细节，两个人经常说到一半就换了话题。欧阳可可知道这并不是刘锡尊刻意防着她和颛西夜，而是两人打言语仗的细节她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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