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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对于欧阳可可来说，这只是个能够作为心理安慰、却没有实际意义的鉴定书。
颛西夜在电话那头说：“因为鉴定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我只是给你省力气。”他站在一面落地窗前，这个城市正在经历日落，一片余晖打在他的侧脸上，将他的鬓角都染成温柔的金色，“之前拿给你做亲子鉴定的那份DNA，就是欧阳可可的，只不过与她的DNA比对的不是她的父母，或者说不是她现在为我们所知的父母。”
“你究竟是知道些什么……不对，你查出来了什么？你得先告诉她——阿夜，那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犯人！”
秦歇明猛地瞪大了眼：他还记得那份亲子鉴定报告，颛西夜少见的找了他来做了DNA分析比对，用了七八种方法一一检验了之后得出两份DNA比对非亲子错误率低于0．005％，他还很奇怪颛西夜怎么突然想起来做这个，调侃他是不是他爸担心颛西夜不是亲生的，不愿意再给他相应的社会资源。
“我当然知道那不是我的犯人，”颛西夜似乎心情大好地笑了笑，“这是我计划里的一环，欧阳可可的身份非常特殊——等她认清自己真实身份的那天，就是我收网的那天，我的计划是不会出错的。”
“你没有要造假。你只是把一个已经做过了的实验的结果拿出来用了而已。”
秦歇明正要说话，就被颛西夜打断了，他犹豫片刻之后才开口：“那你怎么知道欧阳可可拿来的就一定是他家里的DNA？”他没跟颛西夜说：‘如果欧阳可可知道这件事，她大概是不会原谅你的。’直觉上颛西夜是不会听的。
“以‘我有一个朋友’做开头讲故事的，多半是在说自己。这还是你告诉我的道理，怎么现在就忘记了。”颛西夜淡淡地说，仿佛提及的是不相干的人，“当然你也可以重新做一份检验，我觉得也没问题。”
“我当然会重新做一遍检验，怎么能冒这个风险。”
“你不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颛西夜略带威胁地提醒她。
“但她总会知道的。”
颛西夜沉吟片刻：“那就让她知道吧。”如果这一天终会来临，那么他也没有办法——他不会对欧阳可可不利，虽然利用欧阳可可这一点是他做的不对，但是理智上欧阳可可大概不会太怪罪他。
他这回答说的滴水不漏，用‘无情无义’来形容也丝毫没有问题，秦歇明直接被颛西夜的厚脸皮噎住了，他自忖自己认识颛西夜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他竟然是这么一个老油条似的角色。在心中大骂一通颛西夜之后，秦歇明说：“我会重新出一份检验结果，至于你，你把自己身边的人也算计进自己的不知道什么计划，总有一天是要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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