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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可能跟这个案子本身没什么关系，我们被人玩了一把？”欧阳可可笑了笑，脸上并没什么被玩弄于鼓掌间的自觉，她突然听明白了颛西夜今天这所有话里头真正想说的内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欧阳可可打断了他：“重点是你们担心她所说的一切都是那位大人物授意的，毕竟她与某位领导人有关系，而你们甚至不知道那位领导人是谁，毕竟你们的权限还不够查出成堇是谁，对麽？”她看破了颛西夜的心思，如果她不从中打断，颛西夜估计还会再跟她说一通他父亲那波人的考量，最后才吐露自己的心事。
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
“是。”颛西夜有些诧异，但还是承认了自己的想法。“当时我们在那家店里碰见她和陆巡可能也不是巧合。”他试图跟欧阳可可讨论更多的细节，他其实还是不愿意跟她说这些事情，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猜到欧阳可可会不喜欢。
欧阳可可进了他的圈套，说：“但是当时我们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们会去那家餐馆。”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他们既无法证明去那家店确实是无人知晓的，又恐惧是否是早就有人安排好了一切，欧阳可可从来没有这么无力的感觉：
“所以说……我真的不喜欢政治。”她嘟囔了一句。“你说的对，我看不见它反而会比较开心。”
“你不喜欢它……但你可以喜欢我的。”颛西夜轻声说。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颛西夜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他告诉了欧阳可可一部分真相，隐瞒了一部分事实，虚构了一部分内容，但大体上她听见的事情都是真的——
如果连被美化过的政治她都不喜欢，那他还是少跟她说这些吧。即使她会厌恶他对她遮遮掩掩不信任她，但至少不会讨厌他。
欧阳可可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颛西夜车今天开的不快，少见的文明，用“稳”来形容再好不过，于是她就可以看清楚外头因为天黑而一盏盏亮起的光控路灯飞快地逃离她的视线，越来越远。
就像她跟坐在驾驶座上这个男人的距离一样，越来越远。
“你当时怎么想到的成堇有问题？”当时她跟他一起审讯的那些被成堇供出来的人，隐约也觉得不对，但是颛西夜面上毫无破绽，她也就没有多想。
“不是我想到的。”颛西夜叹了口气，“我跟你一样，当时根本没有感觉出来不对，还以为他们是想相互包庇，只有那些老狐狸才会在这种事情上做文章。”
欧阳可可姑且信了他的说法，“陆巡……”
就在她想问问看陆巡的身份是不是也存在问题的当口，颛西夜和她的IPAD突然都响了起来——这是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的事情，不由得把他们俩吓了一跳。
这种铃声通常只出现在重大要案出现，需短时间内快速侦破、或者直接被委派任务的时候，因为之前重案组一直在忙这个神秘组织相关的案子，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听见过这样的铃声了，他们俩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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