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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芊芊沉沉闭上眼，突然觉得累极了……
那种从内心深处迸发而出的疲惫让她万分委屈。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努力？
苻允不爱她，所以可以伤她。
那苻哲呢？
她把所有的温柔，所以的希望，所以的幻想，所有的期望都给了他……
可他回应了什么？
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回应。
她吕芊芊一直以来，都是在演独角戏。
还因入戏太深，将自己的一切都搭了进去……
这真他妈是个天大的笑话！
一个永远也讲不出口的大笑话！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吕太尉夫妻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表情异常复杂的吕峰。
他们就那样静静看着她，那眼神说不上是悲伤还是无奈。
吕芊芊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昨晚，她被苻允整整折磨了一夜。
她的父亲，母亲，说若有人欺负她，就会将对方的头拧下来的大哥……
他们在哪里？
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吕太尉仍不为所动，那目光从痛心渐渐变得不耐烦。
太尉夫人向氏也只敢站在一旁，默默抹眼泪，并没有半句宽慰的话。
吕芊芊的心更冷更痛了，她很想问他们，为什么？
就算她只是个女儿身，注定只是一颗有用或无用的筹码，但她与他们血脉相连啊！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在火坑里挣扎，而毫无触动？
直到她实在哭不出来了，吕太尉方才在她床边坐下，冷冷一句：“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吕芊芊只是用仇怨的眼神看着他们。
她何止是委屈？
紧跟着，吕太尉沉沉叹了一口气，平静道：“薛妃死了。”
吕芊芊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薛妃死或不死，和她有什么关系？
或者说，该死的人是苻允，就算薛妃死了，也难解她心头之恨！
吕太尉见她没有半分触动，目光冷冽：“你可知你昨天闯下了多大的祸？”
“如果不是薛妃揽下了罪，你，苻允，包括我们吕家都得完蛋！”
“你呀！”
吕太尉痛心疾首，又怒不可遏：“你糊涂啊！我看你就是鬼迷了心窍，你以为苻允和秦艽死了，苻哲就会爱上你吗？你以为你犯下这么大的错事，还能全身而退吗？”
“愚蠢至极！”
吕芊芊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再醒来，物是人非，一切如云烟。
她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
不，不止毫无意义。
她所受的罪与痛，换来的，也许只有两个字——活该！
她掩住唇，任凭那眼泪疯狂滑落进枕头里。
心口一阵阵地抽痛着，她终于明白了苻允的恨。
她更知道，这恨只是一个开始……
那日，她对他说，如果输了，大不了他们成婚，纠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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