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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看她的目光隐含惧意，这让秦艽很是不舒服。
她慢慢挪动酸痛的腿，指指衣服：“帮我穿上，我要去看看公子。”
“公子他……他说让夫人好好休息……”
秦艽目光一凛：“听不懂我的话？”
“是，夫人。”霜儿吓得一颤，忙替她穿好衣服。
……
苻哲住在后园，因他从前常期需要泡药浴，浴房旁边专门为他准备了房间。
秦艽像是身体被拆了，重新组装过一样，脚步缓慢，僵硬……总之特别的奇怪。
从女孩到女人，还真是相当于重生啊！
好不容易挪到后院，没想到，黑脸阿山居然亲自守在门口。
见到她，愣了愣，面无表情道：“公子身体不适，夫人也需要静养，请回吧。”
“听说公子旧疾复发了？”秦艽懒得听他的，直接问道。
阿山闷了闷，‘嗯’了一声。
秦艽皱眉，就要往里走，阿山伸手一拦，触及她温热的手指时，像被电击了似的，一下又缩了回去。
声音却是变得冰冷无比：“公子谁也不想见，请夫人不要为难属下。”
秦艽睇他一眼，再眨眨眼，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些事……比如狂风暴雨……
比如她头倒着，晃动着，昏天暗地，头痛欲裂……
比如他残酷无情地将她扔进麻袋里……她咬牙切齿地表示一定要报仇！
再比如她似乎抱了他，似乎还……
不可能！
都是错觉！
秦艽猛地摇头，轻咳一声，故意板起脸：“你觉得你阻拦得了我吗？”
“属下不敢。”
阿山声音平静，冷漠：“反正夫人向来不会顾及公子的感受。”
“你……”
好一个激将法，她还就不信了！
横眉怒目间，她抬起的脚步突然又停了下来……
去年苻哲发病时的样子历历在幕……加上这次他还有外伤，昨晚又被她……
唉，可想而知现在的他有多狼狈，多凄惨。
男人嘛，总是要面子的，想必他确实是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的他吧。
秦艽咬咬唇，终只是问道：“现在国师爷也不在了，那公子怎么办？”
阿山淡淡道：“老太爷有留下药包，足已控制住公子的病情，夫人不必担心。”
秦艽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悻悻然地往回走，止不住的叹息一声接一声……
早知道昨晚就……就忍忍了……
都怪那该死的苻允！
后又一想，此刻那家伙想必已经知道薛妃自杀的消息了吧？
沉痛的打击下，他是会悔过自新，还是变本加厉呢？
秦艽心下一紧，莫名的烦郁了起来，吩咐阿山：“叫人把水儿带来见我。”
“是，夫人。”
这次，阿山倒是出奇的配合，一点也没叽歪。
……
书房里，秦艽屏退他人，单独见了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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