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族夫人】小说免费阅读，请收藏 爱微阅读网【2vdu.com】
他轻声叹息：“只可惜，一会儿被人发现了，恐怕夫人就走不成了……”
“又或许……”
他亲亲她饱含热泪，愤怒的眼睛：“又或许一会儿我反悔了，就舍不得你走了。”
秦艽没有推开他，闭上眼睛，平静问出：“直接把我弄死，岂不更简单一些？”
苻哲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看她半晌，清隽的容颜上浮出温柔笑容：“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说了，我讨厌杀生。”
他离开她的额头，那些传来一片凉意，像是他留下来的薄汗。
秦艽一下像是被人揪住了，痛得无以复加。
“真的要我走？”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这么问。
喉间一窒，她嗓音里带着哽意：“放我走，你所付出的一切不就白白浪费了？都做到这份上了，如此折磨我一辈子，不是更有意思？”
苻哲笑出了声，嘲讽道：“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如此渴望被折磨。”
他抬手勾住她脖子，稍稍往前，双眸阴鸷，带着阴冷的光：“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招惹苻允。”
他自嘲一笑：“每次看到他，我都会想起你在他怀里的样子，我就恨不得上前掐死他，或是回家掐死你……”
他狠狠道：“你说我到底掐死谁好？为了你这样一个女人，难道我要与吕家为敌吗？他的势力布满整个穹城，我又怎么斗得过？”
这个理由，秦艽给满分。
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努力挤出一抹笑，“那我多谢大公子不杀之恩。”
她又说：“我祝大公子早日梦想成真……早日遇到那个真正可以给你幸福的女人……”
她还说：“你说的对，缘分已尽，我们就善自珍重吧。”
如此甚好，真的。
她安慰自己，趁大家都还没怎么用真心，就这样断得干干净净也好。
“阿山！”
等她说完，苻哲高喝一声。
阿山快步而来：“公子，请吩咐。”
“带夫人离开，永远不要回来。”苻哲眼神漠然，语气坚决。
阿山默了半刻，看一眼秦艽惨白的脸，应道：“是，公子！”
直起身时，他声息隐隐不稳：“公子保重。”
“走吧。”苻哲挥挥手，目光移向一旁。
秦艽脑子里乱极了，像是装进了一万只蜜蜂，嗡嗡直响。
她呆呆地望着苻哲，像是想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毕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有人说，女人对第一个男人总是难忘的。
后来，她又想，反正记忆都要被清除，刻下了也没用。
算了，不看了。
算了，走吧。
她转身，摇摇欲坠。
她说：“阿山，我们走吧，路在哪里？”
脚下坑坑洼洼，阿山在她跌倒之前，伸手用力抓住了她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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