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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哲目光沉静如水：“三百多年来，除了你和二弟外，你可曾见过听过吕苻两家有过联姻？”
吕芊芊脸色一下变得煞白：“我和苻允可以，为什么和你就不可以？”
“二夫人请回吧，以后也别再来这种地方，有失身九六份。”苻哲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沉沉闭了眼睛。
吕芊芊冷笑起来：“身份？什么身份？未来的王后吗？”
她慢条斯理收拾好食盒，缓缓站起来，款款走出牢房，没有回头，话语无温：“可惜了，王后那个位置，苻允并不打算给我。”
闻言，苻哲陡然睁眼，表情近乎阴鸷。
……
上善府。
“三百多年来，你可曾听过见过吕苻两家有过联姻？”
苻哲的话一遍遍响在耳边，吕芊芊眼泪忍不住大颗大颗掉落。
因为她姓吕，所以他连一丝丝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见了心上人，为何还这样难过？”苻允的声音在她耳旁，阴森森响起。
吕芊芊惊得一颤，随即沉了脸，用赤红的眼睛瞪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憎恨和厌恶。
苻允似被她那样的眼神刺伤了一般，眼瞳微微一缩，随即双眼一眯，竟是大笑出声：“我真想知道，太尉大人要上看到你这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不知该做何感想？”
吕芊芊反唇相讥：“我也很想知道，要是王上得知自己竟是死在亲生儿子手上，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苻允看着她，残忍地微笑：“就算他活过来，要找的人也不是我，全穹族的人都知道，弑父的可是大公子。”
“无耻！”吕芊芊撞开他的肩，就要往屋里走。
身后，苻允幽幽出声：“昌林，好好看着夫人，没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吕芊芊猛地回头，怒目而视：“你竟然敢软禁我！”
苻允上前两步，在她面前站定，伸出手指按在她紧皱的眉心处，“我的岳丈大人现在打着什么主意，你我都心知肚明，夫人又何必做出这样惊讶的表情来？”
他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最后停在她紧抿的唇上，语气竟是温柔的很：“虽然你这颗棋子顶多算个无名小卒，但有总比没有的好，你说是吧，我的夫人？”
吕芊芊沉沉看他，嘴唇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回房。
斗吧，斗吧，最好斗个天翻地覆，最好把这雾山都给掀了！
吕苻两家，三百年来并无联姻，可想而之，王室对于护族大将吕家是何等的忌惮。
可到他们这一代，上到穹王，下到百官，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定了他们的婚事……
是鬼使神差？
是各怀鬼胎？
总之，人人心里都有一本谱，唯有她吕芊芊什么都不想知道。
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苻允说的是对的，她充其量就是颗可有可无的无名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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