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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有人在石桌上敲了敲：“喂喂喂，醒醒，你嚷嚷半天把我们给吵醒了，你倒好，睡着了，门儿都没有！”
秦艽迷迷糊糊睁眼，两道身穿白衣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揉揉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正是年轻版的国师爷与老夫人后，喜极而泣：“嗷呜……你们终于出现了……呜呜……快救救苻哲吧……”
“就知道哭！”国师爷一脸不高兴，往石桌上一坐，慢条斯理摇起了纸扇。
还是老夫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她在秦艽身侧款款坐下，轻握她的手：“好啦，别哭了，有话慢慢说。”
秦艽扯起衣袖，左一下右一下抹脸，结果越抹越花。
“噗呲……”
年轻漂亮的老夫人忍不住笑开：“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秦艽瘪嘴，狠狠瞪国师爷：“你得问问国师爷他老人家，要不是他纵容穹王制药，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怪我咯？”国师爷像是没睡醒，起床气比较严重：“我只是个小小的山神而已，逆天改命的事干多了，我自己就没命了！再说了，这世上，最不可测的就是人心，我能阻止一时，能阻止一世？”
他冷笑一声：“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命数如此，怨谁都没用。”
秦艽愣愣，无助地看老夫人。
老夫人温柔一笑：“老头子说的对，这事儿确实怨不得别人。命运命运，虽说命由天定，但运却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没有因，哪来的果，对吧？”
秦艽眨眨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所以，你们是打算不管了是吧？就眼睁睁看着苻哲去死，眼睁睁看着苻允和吕太尉他们，把穹族几百年来的根基给玩完是吧？”
“呜呜……你们太残酷无情……太太太……太让我伤心失望了……”
国师爷夫妻对视一眼，无奈一笑。
拿纸扇在秦艽头上敲了一下，国师爷正色：“事情已经结束了吗？苻哲死了吗？穹族毁了吗？”
秦艽抽泣几下，傻傻看他，好一会儿，摇摇头。
“那你是不是哭太早了？”
“我……”秦艽忍泪，倔强道：“我提前哭哭不行吗？”
真到那一步，她想哭也没机会哭了。
国师爷被她逗笑：“哲儿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傻丫头。”
秦艽嘴硬，不服：“还不是你让他娶的！”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国师爷被打败，眼看着就要变脸，老夫人忙温声开口：“行了，你差不多得了，快帮她分析分析吧，你瞧这小可怜眼睛都哭肿了。”
秦艽一听这话，像抓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揪住老夫人衣袖，破涕为笑：“我就知道，温柔善良美丽绝伦的老夫人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反正比有些人好多了……”
‘有些人’冷嗤一声，见老夫人射来一道锋利的目光，忙讨好笑道：“你这丫头就是爱说实话，行，我这就帮你分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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