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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明显比老陈有眼力劲，用手拐碰碰他，“公子让你全部上就全部上，另外再准备几个下酒菜，温一壶好酒来。”
老陈似懂非懂，点点头：“是，我马上去准备。”
等他出去后，霜儿大着胆子，鬼机灵地问：“公九六子，需不需要换张小点的桌子？”
“换。”苻哲有些怀疑阿山是不是故意的了。
隔这么远吃饭，说话都得大声一点，这叫浪漫？
阿山表示很冤枉……他其实也很不理解，但电视里就是这么演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又是一番折腾。
长桌换成了小圆桌，西餐摆在上面，前菜，主菜，配菜，汤，甜点……共七盘，外加几个下酒菜，中西结合，一点也没违和感。
避风的一面藤幔被挂高，月色肆无忌惮溜进来，装满了整个茶室。
二人距离也从一米多的长桌缩成了零距离。
因为，秦艽被苻哲拥坐在怀里。
厨房不用一道道上菜，下人们也无所事事，被特批，想干嘛干嘛，只要不出现在后花园就行。
整个公子府笼罩在一片静谧中，偶有蛐蛐儿和青蛙的叫谈声传来，到也悦耳动听，不觉吵闹。
苻哲的脸贴在她脖颈处，不安份的蹭了几下，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秦艽觉得痒，边躲边笑：“你笑什么？”
“你开心吗？”
“开心。”
虽然形式太老套，但贵在心意。
苻哲语气里有点小小失落：“这都是阿山安排的……怎么办？我有太多东西不懂，连怎么讨夫人欢心，都要借助阿山……”
秦艽转过身来，搂着他的头，在背上轻拍：“傻瓜，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
她说：“我感动的不是鲜花戒指，不是烛光晚餐……而是你准备这些的心意，你明白吗？”
苻哲眼睛明亮，明白，但是：“我想给你的爱那么多……”
可，不知道该怎么给？
秦艽心有所触，亲吻他的眼睛，他的额头，声息温情：“最好的幸福本就含在最简单，最琐碎的日常里……”
“比如，在我口渴时，你递来的一杯温水。夜半时分，你在睡意里，下意识替我盖好的被子……”
“你看我时，眼里的柔情。”
她手摸着肩上的改良披风，“还有天冷时，你给我的外套……以及你不动声色的占有欲……你给的幸福那么多，每时每刻都在给予。”
“今天所有的一切，很浪漫，浪漫的很不真实。这种感觉就像是喝了很多美酒，然后醉了……但，我们是普通人，不可能天天喝美酒，喝到醉。”
最后，她贴着他的唇，低声喃呢：“其实，我最想要的，是你今日所说的那八个字……”
“不离不弃，白首到老。”
话落瞬间，苻哲含笑眼里早已沾满水光。
他抱紧她，因为动情，嗓音沉哑：“今晨的事，我保证绝不会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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