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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疏离，似乎太难。
恩爱如初，又太疼……
“夫人，王上，你们就不要为难小的了……”小九儿在门口呜呜的哭。
秦艽眼底一片冷酷，她从来不想为难谁，是他们处处在为难她。
最终，打破平静的人是苻哲，他说：“只要你一句话，我愿意放下一切，跟你走。”
秦艽苦笑：“去哪里？”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她伸手抚摸他的脸，那张满是愁楚的脸，有泪落下：“算了，苻哲，就这样吧。”
不折腾了，他们哪儿也去不了。
心若是空的，走到哪儿，灵魂都得不到归宿。
……
日子似乎又回归了往日的平静，前事如风。
真的如风吗？
秦艽只能笑一笑。
终究，她还是替苻娟夫妻求了情。
没有多的话，只一句：“算了吧。”
不算了又能如何呢？
苻哲若真的狠得下心，就不会将难题交到她手上了。
从大牢出来的第二天，苻娟带着程修睿前来拜访。
秦艽没见，见了又能说什么呢？
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可以换来没关系。
太虚伪的事，她做不出来。
隔着一道房门，苻娟的悲痛那样真切：“嫂嫂，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并不乞求你的原谅，我只求你不要怪哥哥……他是真的很苦，很难……”
“你和哥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老天爷不会永远那么无情，机会总会有的……”
机会？
谁要这样天堂与地狱并存的机会？
她当然知道苻哲很苦很难。
夜半时分，他将手放在她小腹处，轻轻地抚摸着，指尖颤抖不已。
他在黑暗里亲吻她的眼睛，她的脸，她的唇，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也许到最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错在哪里了吧？
错在想要一个孩子？
还是错在没有资格要一个孩子，却又执意要一个孩子？
她在他面前，冷漠着，平静着，但心内深处早已宛如万马奔腾，怨恨悉数化为云烟消然散去。
但不怨不恨，就能回到过去了吗？
她又何尝不是又苦又难？
又何尝不是无能为力？
也许，未来只能交给时间。
也只能交给时间……
……
一晃，三个月过去。
本善半岁了，一逗就笑，粉嘟嘟的小脸上，小眼睛弯弯的，能把人的心都给融化了。
苻哲很忙，常常晚归。
后来，因秦艽一句这样会影响她的睡眠，便一直寄居在书房里。
十二月的穹城，冰天雪地，寒冷刺骨。
这晚，拿拨浪鼓逗着本善笑了会儿，就在秦艽刚要起身时，霜儿突然悠悠说了句：“这几日，王上好像咳的越来越凶了……”
秦艽动作顿住，淡淡道：“往书房多加床被子吧。”
“已经加的够多了……再说了，加的再多，王上也不需要，他嫌太重。”霜儿低着头，小声嘟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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