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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默默退出，将书房门掩上，相视一笑，均松了一口气。
看来，今晚，整个公子府的人都可以睡个好觉了。
……
别说，就这么抱着，好像还真有镇咳的作用，苻哲好一会儿没咳。
秦艽都有些怀疑今晚的一切都是戏了。
“书房床太小。”苻哲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秦艽假装听不懂，随口道：“你一个人睡也还好。”
“可若留下夫人，就挤了。”
“我没说要留下。”
“夫人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睡个好觉吧。”
秦艽笑出一声：“你这话说的，又不是我不让你睡。”
“没有你的日子，我没有一个晚上是睡好的。”他霸道地将她拦腰抱起，低声道：“夫人就好人做到底吧。”
一别数月，同床共枕，却只是紧紧相拥，并无更亲密的举动。
他们都知道，过往可以不提，前事也可以如风，但心里隔着一道伤，越亲密越疼痛。
想要淡化这疼痛，还需要些时日。
这夜，有梦的不止秦艽一人。
梦里，所有的不快都被丢弃在了岁月河流里，他们手牵着手，走向春暖花开，身心是从未有过的安宁和平静。
都知道，放下是最好的解药。
可放下，谈何容易？
……
次日，苻哲醒来，望着熟悉的环境，一时竟有些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夕？
伸手往身侧摸去，尚有余温，贴着他的掌心，心也跟着温暖了起来。
意识渐渐归位，这是他和夫人的卧房。
这里藏着他们所有亲密的情话，风一吹，历历在耳。嘴角笑容就那么轻轻浮动着，仿佛一切都鲜活了起来。
穿上夫人贴心准备的衣物……是从前寻常的棉衣长衫，舒适又贴身。苻哲推门出来，小九儿笑眯眯迎上来：“王上，昨夜睡得可好？”
苻哲睇他一眼：“现在是什么时辰？”
“别管是什么时辰了，夫人说了，今日王上告假，天塌下来，也不许离开公子府半步。”
有人撑腰，不自觉间，小九儿也跟着硬气了起来。
苻哲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我看你近来胆子是愈发的大了！”
“嘿嘿，夫人说了，你要是不满意就去找她。”小九儿胆子确实是愈发的大了，谁让王上眉眼间流露的是难得一见的春风得意呢。
苻哲双手背在身后：“夫人呢？”
“在小公子房间。”
西侧厢房外，远远地，就可以听见秦艽温柔而轻快的声音：“我们本善真棒！来，再吃一口，哇……嘴巴张得真大，真乖！”
苻哲听着，一颗心也跟着温软了起来。
房内，本善坐在餐车里，挥舞着双手，不时发出格格的笑声，天真可爱。
秦艽坐在他对面，耐心地喂他米糊，一遍遍地示范张大嘴巴的动作。
苻哲眼睛一下湿了，想要退回去已经来不及，因为秦艽正好回过头来，正望着他温温地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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