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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本想交待他们几句，瞧这个样子，也说不出口了。
干脆挥挥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都回去吧，我乏了。”
苻哲便大大方方执起秦艽的手，“那母亲好生休息，明日我们再来。”
苻娟也跟着行礼：“母亲好生休息，我一会儿来再。”
结果，刚一转身，就被王后抓住了衣领，“你干嘛去？”
苻娟瞧见哥哥嫂嫂走远了，很急：“我和嫂嫂有大事要办，母亲别拦。”
王后扶额，咬牙：“你觉得他俩现在乐意见到你么？”
啊？
苻娟后知后觉，一脸失望。
还真是也，嫂嫂居然都没有回头看她有没有跟上……
……
春节前三天，秦艽快马加鞭，赶制了几件羽绒服出来。
苻哲的是黑色修身长款，娟儿的是紫色中长款，衣摆处做了花苞的造型，很是符合娟儿天真烂漫的气质。
另外，王上有一件，阿山的也有，只是时间有限，加上不能喧宾夺主引起非议，所以只做了个简单的背心。
这日午后，阿山刚从苻哲书房出来，见秦艽笑意融融等在长廊尽头，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待他走近了，秦艽含笑迎上，将锦袋双手奉上：“首领大人，前些日子辛苦你带了许多东西。这件衣服是我亲手做的，轻便保暖，希望你喜欢。”
阿山忙弯腰双手接过：“谢夫人。”
直起身来时，又道：“夫人还是叫我阿山吧。”
每次她叫他首领大人时，他都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秦艽淡淡一笑：“也好。”
她扭捏了一下，直直看着阿山的眼睛，“有丁木的消息了吗？”
这个可恶的平板脸，平时交待给他的事都办得妥妥的，唯独丁木这件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他就是迟迟不给消息。
像是故意在整她似的。
阿山愣了愣，欲言又止：“他……过得很好。”
其实，不是他不办，而是有些事，知道会比不知道更烦恼。
“很好？”
秦艽皱眉：“怎么个好法？”
阿山又一愣：“没有异样。”
“没有异样是什么意思？”秦艽喃喃自语，神色黯淡了下去。
还用问吗？
没有异样就是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有说有笑，不受影响……
丁木真的将她忘记了吗？
秦艽越想越心寒，乌黑清亮的眸子里，不知不觉间浮上淡淡水雾。
阿山识趣地默默退了下去。
其实，如果他把所见所闻的真实情况一一告之的话，夫人也许就会安心留下，对公子有利。
但……他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的那个理由，让他心脏狠狠一缩，用力握住锦袋的手指节节发白……
……
苻哲从书房出来，便见秦艽站在长廊尽头。
她倚着栏杆，目光放得很远，神情落寞，像是被人遗弃在了天地间，茫然而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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