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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他，会害她吗？
一股酸涩从心底蔓延开来，秦艽按按眉心，像是生吃了一大块苦瓜，苦得她想哭了。
更想哭的是……她擅闯无名山洞，目的不言而喻。
所以，她还有什么脸去面对他呢？
不如，装死算了。
过了没一会儿，轻微的脚步声靠近。
接着，是苻哲温柔如水的声音：“夫人醒了？”
秦艽眼睫轻颤，到底没忍住，眼皮微掀，有气无力：“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了。”苻哲眼底似有笑意一闪而过，像往常一样揉揉她的脑袋，心有余悸：“回来就好。”
这样的语气让秦艽鼻头发酸，她捂住心口，深呼吸了一口气，垂下眼去，低声道：“你不怪我吗？”
苻哲俯下身，亲亲她的脸，“都是我的错。”
秦艽愈发心酸委屈了，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在枕头上开出一朵潮润的小花来。
“夫人……”苻哲拭去她眼角的泪，眼有痛意，声息也跟着沉了几分。
想起在无名洞里，她一剑一剑地砍向他，那样狠戾，那样果绝，秦艽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干脆拉住他衣袖，一边揩去鼻涕眼泪，一边呜呜又嘤嘤：“你别管我，让我哭一会儿……我真的好想哭……”
这样无赖的语气，略显幼稚的动作和神情，让苻哲心底顿时柔软的像天上的云朵。
他的夫人想哭，那就哭吧。
他弯腰，将她搂进怀里，一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哭吧哭吧……”
他的怀抱柔和，沉静，带着微微的热意，平和又安宁。
呜呜哭了几声，秦艽又不想哭了。
她揪住他的衣服，仰起头来，带着哭腔问：“我们是不是和好了？”
苻哲笑出一声：“我从不想和夫人置气。”
“那你以后有事还瞒我吗？”
苻哲认真道：“要看是什么事，如隐瞒对夫人好，我还会那样去做。”
秦艽一怔，气得要去推他。
苻哲抢先一步将她抱紧，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笑道：“我只是不想骗夫人，还是那句话，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需要信我就好。”
“这次，我没有信你，你难过吗？”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于是，伸出手指，在他心脏处画圈圈。
苻哲的话从他喉间发出，带着胸口的震音，沙哑又神秘：“我从未怪过夫人，我理解夫人的想法，是我没有处理好。”
似想起了什么，秦艽狠狠掐了他一把，怒道：“你也是够狠的！明明知道我要去后山做什么，也不想法子阻止我！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又何尝不明白，他只是在赌，赌她到最后会舍不得，赌她会在最后关头选择相信他。
可她让他失望了，她选择了义无反顾，甚至选择了向他一次次的挥剑……
至于他，如果真的心狠，就不会派阿山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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