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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大夫也纷纷帮他说话：“汪城大夫的医术，在整个穹族远近闻名。实在是那狸子尿毒太过凶猛……汪城大夫若是理不出喜脉，我等就更不用说了……”
“是呀，还请王上明鉴！治病救人是医者的天职，其中又以保命为首要，看在还没酿成大错的份了，请王上饶汪大夫一命吧！”
“饶他一命吧，王上！”
一片哀求声中，属于苻允年轻的清润嗓音，突然高声响起：“禀王上，这汪城在穹族确实是难得的好大夫。听闻每月初一十五，他都会去太庙摆摊，免费替那些看不起病的穷苦百姓诊治。”
“如若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并无大碍，还请王上饶他一命！”
他玩味儿一笑，言语有些大胆：“别让大夫们寒了心，不然，以后谁还敢来替咱王室诊病？”
“少府卿言重了，小的们不敢！”
这话把穹王气得瞪圆眼睛的同时，也把跪了一地的大夫吓得瑟瑟发抖。
对于他屡次帮秦艽等人说话的行为，吕太尉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苻允毫不退缩，微微含笑，也不知道是挑衅还是安抚。
穹王稍稍冷静，犀利的目光扫视众人，点名其中一名大夫：“修老，你起来说说，秦艽现在是什么情况？”
被唤修老的人，是这群大夫们年纪最大的，也是穹王的御用大夫。
别人的话可以不听，如果这个，关乎他身体性命的大夫的话都有假……那他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修老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行拱手礼：“禀王上，老朽已替夫人把过脉。还好，老天开眼，汪城大夫开的药并不会伤到夫人的身体……请老朽直言，夫人现在需要静养，确实再也经不起惊吓了。”
“她肚子里确有孩子？”穹王摆出凛冽姿态，目光笔直有力。
修老不卑不亢：“回王上，夫人确实有孕在身。”
“多久了？”
“根据脉象来看，两月有余。”
穹王似叹了一口气，挥挥手：“把他们都带下去吧，先将汪城关入大牢，交给廷尉府去发落。”
大夫们被请了出去，王后也跟着告退，面上仍保持着喜不胜收的模样。
苻哲还跪在地上，魂不守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穹王冷扫他一眼，“起来吧。”
“谢父王。”苻哲改了称呼。
这声在私下或是特殊情况下才会叫的父王，一下唤起了穹王内心深处的某处柔软。
罢了罢了……
心里又是一声叹息，穹王想，说破天去，秦艽也不过是一介女流。
除了生儿育女外，他还不信她真能掀了天！
眼下，她怀有身孕，无法折腾。
将来有了孩子，更不敢折腾……
如此也好，就留她一条命吧。
想是这么想，但他已经出尔反尔太多次了，总不能再自己说出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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