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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艽点点头：“这当然。他对我的好，我永世难忘。”
“所以，为什么要离开？”苻娟又把问题扯了回来。
秦艽摸摸她的头发，试着解释：“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不想困在这里，和一个我……不爱的男人生活一辈子，你懂吗？”
苻娟问：“你的意思是，只要你爱上了哥哥，就会愿意永远留在这里？”
呃……
这个？
秦艽还真没想过。
“也许吧。”她无奈地点点头。
闻言，苻娟笑了起来：“那简单，你会爱上哥哥的，只是时间没到而已。”
秦艽叹气……也许已经爱上了……
她只是不甘心而已。
似想起了什么，她问苻娟：“去看过阿山了吗？”
听说将她从山洞里救出时，他们被几十头野兽围攻。阿山为保护她，身受重伤。
苻娟眸色一下沉了，摇摇头：“没有。”
“对不起……”秦艽很歉疚也很郁闷。
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可现在，她好像只能说对不起。
她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严重……还有那些死伤的百姓……
以后，还有何颜面去见他们？
苻娟涩然一笑：“从前，我总觉得事在人为，好多事情只要自己坚持和努力，结局就会不一样。现在我知道了，人是胜不了天的。”
秦艽搂着她的肩，语气悲伤：“是呀，命运弄人。”
她轻声问：“娟儿，婚后，你过得幸福吗？”
苻娟反问：“嫂嫂觉得什么才是幸福？”
“……”秦艽答不上来。
什么才是幸福？
和深爱的人在一起是幸福；
一日三餐是幸福；
无病无灾是幸福；
幸福的定义太多，关键看自己最需要的是那一种。
苻娟淡淡道：“程公子与我相敬如宾，程家二老对我也疼爱有加，我想这也是一种幸福吧。”
她说的云淡风轻，眼里却像是噙满了破碎的水晶。
秦艽鼻头一酸，心里像是堵上了棉花，被娟儿湿湿哒哒的情绪所浸染，更加的喘不过气来了。
苻娟深吸一口气，唇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继续说道：“哥哥说，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可以碰到那个最爱的人。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等着……如果等不到，也要好好爱自己，爱身边的人。毕竟，我们不是只为爱情而活。”
秦艽喉咙发紧，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记耳光。
错愕后尽是茫然。
她惨淡地扯扯唇：“娟儿，你甘心吗？”
苻娟回答：“没有什么甘不甘心，我爱的人他不爱我。但我却不能因为他不爱我，我也不去爱别人。父王和哥哥需要程家的支持，母亲喜欢程公子的温和性情……他们都如此期待在我的幸福婚姻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我又怎么忍心去辜负？”
“娟儿……”秦艽很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又不知该从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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