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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则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
绿竹翁从一把陶茶壶中倒出一碗碧绿清茶,说道:“请用茶。”
王轩双手接过,躬身谢了。
绿竹翁道:“小朋友,这部曲谱,不知你从何处得来,是否可以见告?”
王轩微一沉吟,便道:“撰写此曲的两位前辈,一位精于抚琴,一位善于吹箫,这二人结成知交,共撰此曲,可惜遭逢大难,同时逝世。二位前辈临死之时,将此曲交于一个小姑娘,命她访觅传人,免使此曲湮没无闻,那小姑娘之后又将之脚给了我。”
说到这后,他顿了一顿,又道:“适才我得聆前辈这位姑姑的琴箫妙技,深庆此曲已逢真主,便请前辈将此曲谱收下,奉交婆婆,算是偿了那谱曲之人的一番心愿。”
说着,他便双手恭恭敬敬的将曲谱呈上。
绿竹翁却不便接,说道:“我得先行请示姑姑,不知她肯不肯收。”
只听得左边小舍中传来那位婆婆的声音道:“林先生高义,我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不知那两位撰曲前辈的大名,可能见告否?”
这位婆婆的声音,却也并不如何苍老。
王轩道:“撰曲的两位前辈,一位是刘正风刘师叔,一位是曲洋曲长老。”
那婆婆“啊”的一声,显得十分惊异,说道:“原来是他二人。”
王轩道:“前辈认得刘曲二位么?”
那婆婆并不径答,沉吟半晌,说道:“刘正风是衡山派中高手,曲洋却是魔教长老,双方乃是世仇,如何会合撰此曲?此中原因,令人好生难以理解。”
王轩当即源源本本的,将刘正风如何金盆洗手,嵩山派左盟主如何下旗令阻止,刘曲二人如何中了嵩山派高手的掌力,如何荒郊合奏,二人临死前如何嘱咐等事情,一一照实说了,连莫大先生杀死费彬一节,也没有隐瞒。
那婆婆一言不发的静静倾听,等王轩说完,她才问道:“这明明是曲谱,那些人怎么却说是武功秘笈?”
王轩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喉,又说了青城派为《辟邪剑谱》,而灭了福威镖局之事,王氏兄弟如何搜得曲谱、误以为是剑谱等事情说了。
那婆婆道:“原来如此。”
她顿了一顿,说道:“我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何以你对我直言无隐?”
王轩道:“自己也不明白其中原因。想是听了前辈雅奏之后,对前辈高风大为倾慕,所以这才没有无丝毫猜疑之意。”
那婆婆听后,沉默了许久,才继续道:“我听你说话,中气大是不足,少年人不该如此,却是何故?最近是生了大病呢,还是曾受重伤?”
王轩道:“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那婆婆道:“竹贤侄,你带这位少年到我窗下,待我搭一搭脉。”
绿竹翁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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