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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庭安再见到江九黎的时候，他已经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像只鹌鹑一样蜷缩在沙发上，脸已经肿的快说不出话来了，白雨楠见了竟有几分可怜。
“九哥，我想跟你打听一下钟婷的事。”
江九黎捂着被打肿的脸，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说：“不，叫小九就好了。钟婷，让我想想啊。”
孟刚站在一旁说：“想不起来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刚刚你说的对，这个位置的确没有监控。”
江九黎慌忙说道：“记得记得，我记得的。这件事说来话长了，行外人都知道我是个放高利贷的，但其实放出去的钱不是我的，我只负责核查借款人的信息，还有收账，最多就是在利息里揩点油水，大头都在老板那。”
白雨楠问：“那你老板是谁？”
“金沙集团听过吗？专门做沙和水泥的。”
白雨楠和向庭安对视了一眼，问：“你说的老板难道是段宏？”
江九黎连连点头：“对，就是他。段宏这个人啊，贪财又好色。他找了一些人专门在各个大学周围开贷款公司，吸引一些学生来借钱，尤其是女生。利息高的吓人，如果超期不还，金额还要翻倍。可很多脑残的学生不懂啊，很多人借了以后还不上，还不上不要紧啊。我们再推荐他到别的借款公司去借，来补第一家公司的欠款，然后第三家，第四家。反正所有贷款公司都是他段宏一个人的，但学生欠的债可越来越多了，多的能从几千滚到几十万。然后段宏会根据学生的家庭情况来处理，有的是联系父母准备卖房还钱，有的就逼学生出来卖，或者给他打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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