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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温度的雾气，不是电梯故障，这很不正常。
林好当然知道，但行为上却丝毫没有反抗，他只是站着，安静地站着。
电梯开始下行，很快过了负一层，再往下，显示屏就坏了，上面一个大大的E，再无其他。
但电梯仍在下坠，速度不快，却一直没停。
随着时间过去，林好内心的恐惧和焦躁渐渐消失，眼神也变得更加呆滞。
明明是诡异的状况，林好却像已经察觉不到不妥，他的手脚不听使唤，对着电梯门露出一个呆傻的微笑。
‘叮’，突然，下坠停止，电梯门应声打开。
外面，是一片白茫茫，林好抬脚走出去，努力在雾气中辨认方向。
仍然是一个走廊，电梯门对面的墙上写着楼层号：E。
左边是封死的路，只能沿着右边朝前走，一路上，没有任何的其他动静。
只有林好的脚步声。
‘哐啷’地撞上一扇铁门。
青铜氧化后的颜色，厚重的大铁门，挡住去路，林好撞上去，脑袋上很快出现一个红肿的大包。
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怔怔望着铁门，慢慢伸出手。
铁门很重，他费力地推开铁门，而铁门内的世界，出乎意料。
“林好，你怎么才回来，今天不用自习，快来吃饭。”
“就是，外面在下雨，你怎么没淋湿？”
“瞧你，才刚开学就这么用功，这是期末准备考第一名啊？”
林好刚走进去，几个身穿学生制服的男同学就来拉他，言语间都是熟稔。
这里非常热闹，但很有年代感，从人到建筑到楼道里的炉子和锅碗瓢盆。
像是……上世纪80年代。
林好的内心冒出一个念头：我不是这里的人。
但出声时他却在说：“回来晚了，不好意思。”
“没事，快来吃饭吧。”一个老师模样的女人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搪瓷大碗。
底下是米饭，上面盖着两个素菜。
“刚做好，你回来得不算晚。”
“谢谢老师。”林好端着碗，突然觉得饿，饭菜看着很香。
很快，吃了饭，林好便融入了他们其中。
大家都是同学，一起吃饭，一起打闹，一起学习。
“熄灯时间快到了，都回去洗漱睡觉。”舍管模样的人突然出现在楼道里。
这是男女混住的老式宿舍楼，学生们听到吆喝，开始结伴朝宿舍走。
“林好，这边，你在409，到那边去干什么？”一个十几岁的男生热情地揽着他的脖子。
带林好回了宿舍。
按部就班地洗漱，躺下，熄灯，林好双手放好，从来没有过的乖巧。
“晚安。”他听见同宿舍的同学说。
“晚安。”林好也道。
半夜，他是被一阵呛人的烟味弄醒的，咳嗽了几声醒来，昏暗的室内，微亮的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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