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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我已经想通了。”
克里斯摇了摇头，他微笑着，看起来没有了当时的阴郁。
“实话说吧，我的原质是荣耀。”
他看了看前方，塞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一眼就看见了那同样的湛蓝色的发丝。那是一个穿着修女服，走在最前面的美丽少女，那就是克里斯的妹妹。
如果塞恩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做吉莉安来着。
“我的能力，或者说我想要学习的能力，大多数都是和守护有着关系。”
克里斯缓缓说着，他的声音带着那种学者的儒雅感。
“我理解的荣耀和绝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他的眼睛仍旧看着前方，塞恩隐隐约约已经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有人把取得成功当作荣耀，有人把帮助他人当作荣耀，但对我而言，我的荣耀是和守护有关系的。”
塞恩已经反应过来了：“你是想要保护你的妹妹，对吧。”
克里斯把视野收了回来，然后点了点头。
这一点，在知道对方的能力偏向和格位后，并不难猜。
学业上，他作为名校的学生，在这个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文盲的时代，已经胜过了大多数人。而作为其中佼佼者的他，选择放弃了学业，回到格林区这种小地方，必然是因为这边有什么他在意的东西。
比如.....他的妹妹。
“当我知道这个世界有着另外一层截然不同的样子后，我就意识到，我最渴望的荣耀，和那些物质上的东西都没有关系。对我而言，我的荣耀，就是让我的妹妹安安稳稳地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克里斯语气很轻，但塞恩感觉得到其中的决心。
“我一直认为我可以把那些黑暗的东西隔绝在她的世界外，即便真有东西盯上她，我也能够解决。我一直以此为我的荣耀。”
“上次的时候，我没有保护好你，而你是我的后背，也同样是教会的一员。我就下意识地开始想，如果当时被袭击的不是你，而是我的妹妹，我能有办法保护她吗？”
克里斯摇了摇头。
“所以我那时候才陷入了自我怀疑，随后我虚构出来的荣誉感也破碎了。”
塞恩静静地听着他把这些东西诉说给自己。
原质，果然是这样违心的东西......
只要自己认为违背了，就会受到反噬吗？
塞恩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自己的原质是知识......会因为什么而违背呢？
他现在连自己原质的认知都不清楚。
“抱歉，似乎说太多了。”
克里斯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一大堆和现在没关的东西。
“其实我想说的是，很感谢你那天骗了我的妹妹。”
塞恩一愣，随即便想起来，当时吉莉安的确问了自己关于克里斯的事情，但自己把对方成功地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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