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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自归低下头来，书里的字进了眼睛，却完全进不了脑袋。最后，方自归彻底放弃了写作业的想法，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前面。
突然，又有一幕落到方自归眼里。只见曾昊拿一只笔戳莞尔的背，莞尔回过头来，脸上竟然还挂着她招牌式的微笑。
树欲静而风不止，蛋欲定而脑发热，方自归“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站了几秒钟，然后大踏步走到教室前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阶梯教室的大门。
方自归不知道自己像下午烧掉的那个实验台那样声光化电般走出教室时，莞尔有没有看见。有强烈的情绪要表达，方自归希望莞尔能够看见。这种情绪，是用肢体语言就能讲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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