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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我稀罕你的人情一样。”李立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
但不服气归不服气，强自一声以后，李立还是老老实实的，往昆山之上而去——人情这个东西，其实真的很有用，就好比李立，就是因为之前欠了安歌的人情，以至于现在李立连拿捏一下的姿态，都摆不出来。
“前辈，晚辈有一些朋友，侥幸得了一些天地灵物，却苦于不知如何调制。”
“听闻前辈古道热肠，有君子之风，故特来请教。”
“求前辈不吝赐教。”昆山上，李立按照论坛上讨论的结果，放低自己的姿态。
“赐教，倒也无妨，不过天地之间，得失有度，从来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
“你为了一盏灵茶，能够再此年余，你的朋友，又能付出什么？”白术盘坐在山麓间，整个人的气机，和昆山融为一体，在李立的眼中，无处不在，却又无法捉摸，就好像那高远的穹天一般。
“请前辈垂怜。”李立弯腰。
“你可知，修行修到了极处，所求者为何？”云中君不理李立，只是自顾自的抬头，望着那苍茫浩荡，无边无际的穹天。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行，何由考之？”
“冥昭瞢闇，谁能极之？”
……
“古今宇宙，道何求之？”一曲天问之后，白术的目光，才是落到了李立的身上，问出了自己最后的一个问题。
道何求之？
“道在脚下。”片刻之后，李立抬头回道——白术颂唱天问的时候，李立就已经即是将录像连接到了论坛上，在论坛当中开了一个简单的直播。
白术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论坛上的玩家们给记了下来，逐字逐句的分析。
当白术的最后一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论坛上，很快就有玩家给出了答案。
道在脚下。
这一刻，李立不是一个玩家，而是一个文字和言语的搬运工。
“道在脚下……”听着李立的回应，白术也忍不住的嘴角一阵抽抽，论坛上的信息，他当然是看的清清楚楚。
“好一个取巧的答案。”白术屈指扣了一下。
“罢了，正好，我修行到了紧要处，打算收集天地之间，无数生灵的精血，以参悟天地造化，生灵孕生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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