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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皮肤的触感，手腕传来的脉搏，还是剧烈的心跳声，都透出了一个坚定的消息，电子羊不是仿生人，应该是真人。
吕奕叶曾经带着这个问题找过陈楚飞，而陈楚飞则是定定的看着她，问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如果仿生人和真正的人类一样，那么她们还是仿生人么？或者说，应该称呼他们为一个全新的物种？”
吕奕叶摇了摇头：“仿生人通过机械的模拟永远都不可能获得人类的情感，他们只有模拟，并不能真正的理解情感所代表的更深层次的意义。”
“万一他们能够理解呢？”陈楚飞的目光深邃，他看了看吕奕叶，给了她一个答案：“电子羊是不是仿生人并不是取决于她身体内的零件，而是取决于她身体内的灵魂。”
巧的是，陈楚飞和她说这些话的同一天晚上，她和电子羊展开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交谈。
那晚她跟往常一样坐在床边，电子羊则是一个人去浴室洗澡，电子羊很喜欢洗澡，即使她在曙光号上没有什么运动量，也不脏，当她还是保持了一天洗一次澡的好习惯。
洗完澡之后的电子羊穿着宽松的睡衣，坐在了吕奕叶的床边，吕奕叶察觉出了她的异样，放下了手里的观测笔记：“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曙光号上没有医生，如果真的生病了，那就只能找陈楚飞，反正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气了，他也能把你救回来。
“我没事。”电子羊摇了摇头。
这还是吕奕叶第二次听见电子羊的声音，她的声音更符合她现在的样貌，甜甜的，属于十四五岁的声线，虽然这么久没有听过她说话了，但是她的声音并没有干涩，反倒是充满了活力。
“你......”吕奕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很诧异么？”她踮起脚尖坐到了床头，瘦弱的手臂将双腿环绕了起来，宽大的红色睡袍将她的身体彻底遮掩了起来，她将下巴搁在了膝盖上：“很诧异么？”
吕奕叶点了点头，表面上波澜不惊的她已经打开了陈楚飞给自己的通讯器，随时准备呼叫。
“放下那个东西，我和你好好聊聊。”电子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她并没有看着吕奕叶的方向，但是却敏锐的点出了她手里握着的东西。
“你想和我聊些什么？”吕奕叶在这个时候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的决定，她居然真的放下了通讯器，尝试坐到了电子羊的旁边。
曙光号上是陈楚飞的地盘，这点事母庸质疑的，所以在曙光号上，吕奕叶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慰，她本可以把陈楚飞他们全都叫过来，但是这一刻，她突然想和电子羊好好聊聊，聊聊她的生活，看看她是否知道自己的处境，想知道能否解答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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