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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尖和蒙顶的眼泪立时就流了出来，两人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对顾远东道：“二少，我们要给小欣换衣裳，上药，请二少回避……”
顾远东眉峰紧锁，冷冷地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顾忌什么？——让我来！”
说着，大步走过去，坐在晕迷的齐意欣身边，将她身上紫红色洋装的扣子一一解开，露出里面原本是月白色的中衣。
眉尖和蒙顶看见那被中衣背后，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一下子就跪在了齐意欣床前，哭得哽咽难言。
整个世界在顾远东眼前急速退去，似乎已经化成一个虚无的背景盘。他眼里再看不到别处，只有自己怀里那个面如金纸，气息全无的女子。
顾远东轻轻拥住不省人事的齐意欣，如托着一片羽毛一样轻柔。
齐意欣的后背也被血迹染得鲜红。
顾远东看得清清楚楚，在齐意欣左肩胛骨的斜下方，有一个他最熟悉不过的小小圆圆的枪伤。
鲜血还不断地从那个小小的地方涌了出来。
顾远东眼前一片模糊，回头狂叫：“给我拿药箱过来！要快！——哭什么哭！她又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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