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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依旧是对太子说的。
不过太子低头应是的时候，沈老爷也跟着跪了下来，叩首行礼：“臣叩谢圣恩。”
他心里，其实不太愿意陪葬帝陵。
他还是想回到江都老家去，自由自在。
不过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不好不给洪德帝面子，沈毅也只能低头认下。
在场的一众大臣，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沈毅。
这几乎，就是人臣殊荣极致了。
太子殿下低头垂泪，应了声是。
接下来，皇帝陛下又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前前后后差不多有半个时辰，期间他甚至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也好了不少。
半个时辰之后，皇帝陛下躺回来床上，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灰败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几不可闻。
太子殿下附耳过去，才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太子听完了皇帝说的话之后，回头看向一众大臣，哭道：“父皇说，不愿意让诸位见到他的丑状，请诸位都出去…”
“只沈侯与孤两个人留下。”
人死之前，有一段时间，模样会发生变化。
或者眼眶凹陷进去，或者嘴巴凹陷进去。
反正很不好看。
这么些年，洪德帝也经历了许多生离死别，自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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