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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内的空气，飘散着一股血腥儿。
老巫师正在喝一杯散发着香甜味道的草茶，面前的办公桌上，凌乱散落着一些手稿。
布里和保罗正在打扫。
“看了多少？”老巫师看见迪恩，示意他过去。
“导师”，迪恩先打招呼，有了之前赛迪·克劳斯的夸赞，迪恩即便心中对老巫师的行为厌恶，心中却带着一份尊敬，“基础的全部掌握了。”
不知不觉，迪恩已经开始用巫师的思维来思考事情了。
“很好，我来考考你。”莱姆伸手示意迪恩将手札递给他。
迪恩立刻照办，心中不免忐忑，好像又回到了学生年代。
老巫师没有翻看手札，随口提了几个问题。
迪恩很轻松给出答案。
老巫师默默点头，然后开始逐渐加快提问速度和加大询问的难度。
即便迪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面对一些延伸的问题依旧有些吃力，额头渐渐冒汗。
老巫师面无表情，提出了第一个赛迪·克劳斯注意的问题。
对于那三个问题，迪恩耗费的时间最长，他没有任何掩饰，一一进行回答。
然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实际上，那三个问题即便是赛迪·克劳斯解说过，迪恩依旧还是有很多问题。
那三个笔记讲解好像由无数麻绳攒在了一起，如果想一一解开是一件非常繁复的事情，也涉及到了很多其他领域的知识。
以迪恩现在对于巫术的了解，自然不可能想到这么多，但依旧是有一些问题。
这些问题甚至让迪恩可以忽略了自己可能会暴露一些事情。
因为他觉得，这些问题得到解答，就算这个场景结束，对于他来说也是值得的。
带着这个信念，迪恩没有隐瞒，结结巴巴将自己的认知讲述了一遍。
也仅仅是他的理解和认知，赛迪·克劳斯所说的，迪恩不了解的，都没有说。
最初，老巫师莱姆只是面色平静，可是随着问题的深入，他看向迪恩的眼神开始放光，看向迪恩的眼神都宽厚了很多，对于迪恩问题的解答详细了很多。
一问一答，时间慢慢流逝，两人越问越多，越讲越多。
看着这一幕，保罗眼睛几乎喷出火来，随即他想起了早晨发生的事情，感到愈合的手臂隐隐作痛，立刻将自己的头低下。
注意到保罗反应的布里，轻轻摇摇头，理解同伴的心情，却也充满了对他的可怜。
布里从来都没有对莱姆巫师抱有任何期望！
任何对莱姆巫师抱有期望的人，最后只会获得失望。
“好了，已经不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莱姆对迪恩的表现很满意，但休息对于一名经常耗费精力做实验和巫师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是，非常感谢导师您。”迪恩感觉整个人都受到了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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