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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打断李画婉的话，把羊汤推到她面前，从塑料袋拿出勺子递到她手里。
郑云轻叹一声轻声道。
或许她确实习惯了。
郑云看着李画婉严肃道。
这个药方其实全靠李画婉的血撑着，不可能根治江梦的病，但滋补身体却是绰绰有余，比血丹要纯粹且温和很多。
自己和纪道一时疏忽，长期不回家，不关心后方的事情，也不能逃过惩戒。
这女子年轻美貌犹似仙女，但却在塔底生吃海妖，满口满手都是鲜红血液，身上那件古韵裳裙，也被鲜血染得刺眼。
她们两个人居然真能背着自己，完成这一系列密谋，要不是自己直接出手撩起李画婉的衣袖，直到现在也发现不了。
但现在完全不同。
三是那些千仙道场出身的道士，不论郑云江梦还是李画婉都得罪不起，平时也见不到郑云，就被江梦和李画婉拿捏了。
结果根本不是。
郑云面露惊讶，江梦居然病情好转到有机会出院了？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事？
“就这两个月。”
好在江河典当行其实只是个幌子，他们不靠这个行当吃饭，铺子里所有人都不是普通人，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几次人影。
另外她这话别有深意。
既然江梦决定想试试，而且纪道也说药方没问题，那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完全无话可说。
李画婉的选择很保守。
二是纪道疏忽，千仙道场的道士来问药方，纪道还以为他们是在研究血丹，想到背后有李画婉，但没想到是江梦吃。
他给李画婉提供生活资源，只是出于对李画婉的同情，给她们一个容身之所。
“我不用……”
李画婉忽然起身，走到藤椅旁的过道，遵照古时的礼法，在郑云面前微微下蹲半跪行礼，看似一本正经但眼中含笑。
后来张二狗还补充道，李画婉从四十年前他还年幼时，就是现在的模样，据他所知，李画婉至少在妖塔里待了六十年。
“没什么要紧的。”
包括自己在内全都罚。
她这三句话，再加上江梦病情好转有机会出院的事实，封死了所有的质疑。
但郑云却无法习惯。
他们本来就是钻研血道的，也得到了张真人的几分真传，炼制其他丹药或许不行，炼制类似血丹的补丹却易如反掌。
“你的惩罚是没收平板。”
她把知道的全说了。
李画婉拿着汤勺轻声道。
还有那个吓人的对讲机。
而且她也绝对没有对肉类产生心理阴影，刚离开孕妖塔的那几天，她吃饭就是给啥吃啥，不管给什么她都会好好吃完。
李画婉点点头。
全是李画婉用自己的血换来的，她一个人养活所有聋女，没人会挨饿受冻。
而且据谢老鱼交代，从他十几年轻刚加入千仙道场开始，李画婉就在妖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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