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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早。”
一段时间下来，陈素素已经有一些习惯周凡轻佻式的打招呼方式，回了一句，“早。”
“对了，这是我初中的数学笔记，找了好久才找出来的，你拿去复习一下。如果碰到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啊，真来呀。”
看到眼前这一本有一些泛黄的笔记本，周凡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小姑娘真是，说风就是雨，何必呢，弄得自己都不好意思拒绝。
“额，好吧。”
苦笑的，周凡接过了笔记，不好意思不看，翻了几页，装作细心看的样子。
见周凡认真看自己的笔记，陈素素甜甜的一笑，自己复习去了。只是当陈素素再回头之后，却发现周凡早就合起了自己的笔记，又看起了那些乱七八糟也不知道从哪里借过来的书籍。
“周凡，你没看呀？”
陈素素脸色有一些难看，自己好不容易帮他，他却如此不珍惜。
“素素，其实……”
周凡摸了摸脑门，他在想一个再不受这位好心姑娘打扰的办法。
“实话跟你说吧，我并不想上大学，所以，这个看不看无所谓。”
两手一滩，周凡直接交底。
“啊，你不上大学准备去干嘛，卖菜？”
周凡父母是卖菜的，虽然周凡好像没有说过，但却听别人提及。而且，也正是因为知道周凡家庭一般，陈素素才会特别的想帮周凡。毕竟陈素素自己的家庭也不富裕，在她的脑海中。穷人的孩子要成为人上人，只有一条路，那便是读书。而读书，考大学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听到周凡说不想考大学，陈素素更是担心起来。
啊，什么卖菜？
周凡倒没有考虑过卖菜，重生到这个世界，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搞艺术，成为这个地球上，真正的艺术大师，弥补前世的不足。只是如果周凡现在说想搞艺术，想成为艺术大师。别说不了解周凡的人不会相信，恐怕眼前这位小姑娘也会不相信。
想了想，周凡点了点头，“嗯，卖菜挺好的，父母都卖了一辈子，我也可以卖菜。”
“可是，卖菜，卖菜……”
陈素素连说了几个卖菜，周凡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说的是，卖菜很低贱？”
“没有，没有。”陈素素连忙摆手，“我只是感觉卖菜很苦，很累。”
如果有选择，最好就别卖菜。同时她也想起自己的家庭，虽然比周凡家好一些，但父母也一直很劳累。她现在最想考上一个理想的大学，等大学毕业能够帮助父母减轻负担。
“那不就得了。”
周凡笑了笑，他倒理解陈素素的意思。不管对方认为是低贱也好，很苦很累也罢。反正周凡对于考什么大学并不是很感兴趣。
“只是……”
“没什么只是，你再逼我，我就不来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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