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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听到问题的尼尔轻笑：“交易关系，一个行商，一个部落，还能有什么关系。”
两人的眼睛对视。
多年来走南闯北察言观色技巧高深的丹特，自然就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一抹漠视。
丹特心思流转，细细分析，他面上不动声色说道：“我查验了货物清单，每年我能来四次，其中从栗猿领到这每年两次。”
“每一次来，都要带那醉人板栗，一次，就是半年多的量。”
“我听说，食用醉人板栗的人，会在手背皮肤上增添一颗栗子印记，”
说着，丹特停顿，他看着尼尔长老那正使着刀叉的双手，
“但是在长老你的手上，我丝毫都没发现，”
“还有，你和我讲的是鹿灵消失了，但是…”
“够了。”丹特的话还没说完，这尼尔长老也将刀叉丢在盘中。
他直起身，以高俯视着丹特，此刻，丹特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漠视是什么意思。
那漠视，是对生命的冷淡，同样的，也是对‘将死之人’的客气。
“你想杀我？”丹特直言问道。
“哎，”他这话说完，尼尔长老叹息摇头：“我和你父亲，真的只有交易关系，”
“你不如你父亲，你父亲什么都明白，但是什么都不掺合，他本本分分的只做行商，所以，他睡的安稳。”
说完，他眼神一凝满是冷漠的看着丹特说道：
“但是你不一样，你太贪婪了，你居然想帮助斯隆家族，你居然带外人窥觊我的鹿灵。”
原本觉得自己已经捋清所有的丹特被尼尔说的糊涂：“什么？”
尼尔见他这样，啧了一声而后说道：“我最烦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了，一点也不坦诚。”
“我没有！”丹特摇着头。
那站立的尼尔无视了他的回答，他直立的身姿挺拔，丝毫不像是个垂暮的老人。
“啪啪。”
两道拍掌声响起，随后，便是一道冲天花火。
“都不重要了，鹿灵永远是我的，你们都得死。”
“你！”
“嘘，不要说话，”尼尔长老拿起鹿角权杖，他的眼神冷漠至极：“我本来不想杀你的，也不想杀你的妻女，你的父亲曾帮了我很多，可惜了。”
尼尔的话音落下，他便从腰间解下鹿皮酒袋灌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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