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重返南境(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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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怕。”多年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电流杂音掩盖不了他的冷静,“怕的不是反抗,是自发的混乱。”

  暴食之坐在屋顶上,调试一台由废弃收音机组装的广播装置。这是多年设计的新方案:将赫兹波形嵌入儿童睡前故事音频中,通过乡村广播站夜间自动播放。信号微弱,无法远传,但在封闭环境中,恰恰能绕过防火墙和监听系统。

  “就像种病毒。”多年解释过,“但它传染的是遗忘的能力??忘记什么是‘该做的’,重新学会‘想做的’。”

  第一晚试播是在三天后。

  午夜十二点整,风语村的喇叭突然响起,传出一段温柔女声讲述的故事:

  > “从前有只小狐狸,总爱把鞋子穿反。大家都说不对,可它觉得这样走路更有弹性。有一天它跳起来够月亮,居然真的碰到了边缘……因为鞋带松了,才甩出了那一脚。”

  声音低缓,带着催眠般的节奏。而在背景音深处,几乎不可察觉地,有一段持续三分钟的低频震动,如同大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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