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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余成光率领漕军精锐飞奔上岸,刘议的结局便已注定。
此刻他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先前他用来阻截官府援兵的两片火海,如今已然断绝他和刘家死士们的退路。
纵然刘议一把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犹如疯魔,死
夜色如墨,深宫寂静。烛火摇曳在相国府书房的窗棂上,映出一道修长的身影。沈砚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卷泛黄古籍,眉宇间透着几分倦意,却依旧不肯歇下。他指尖轻抚书页边缘,目光落在一行朱笔批注上:“天命无常,唯德者居之。”这几个字是他父亲临终前所写,也是他一生行事的准则。
可如今,这八个字却像一根细针,扎进他的心头。
外头传来脚步声,极轻,但瞒不过他的耳力。门被推开一条缝,青禾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发丝微乱,眼底有掩不住的疲惫。“大人,该喝药了。”她低声说。
沈砚抬眸看了她一眼,接过药碗,温热的瓷壁熨帖掌心。他没有立刻喝,只是问:“宫里可有消息?”
青禾摇头,“今夜陛下未召见任何人,连御膳房都闭了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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