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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那我们这就是归顺朝廷了？”
“大帅，为什么要这样，我们纵横并州、逍遥度日，为何要这般？”
“大帅，我不同意，我等是为了继承黄天遗志，决不能向狗朝廷低头！”
“......”
乱糟糟的叫嚷响遍了整个山谷，似乎要将山谷掀起来一般。樊哙恼怒不已，却大吼大叫也无可奈何。公孙昱这里倒不慌不忙，挥了挥手，七百亲卫立时架起弓箭，齐齐向天空射出了一轮鸣镝。
刺耳撕裂的鸣镝声，陡然压住了贼寇们的叫嚷。樊哙这才铁黑着脸，羞恼叫道：“本大帅不想同你们讲什么道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继续跟着本大帅，本大帅承诺，有非但对尔等一如既往，更能带你们过上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另一个，就是今日就此分道扬镳，从此行同路人，或者，就是敌人！”
樊哙伸手接过了公孙昱递来的一柄铁矟，纵马用铁矟在土地上划出了一道线：“愿意继续跟随本大帅的，站右边！不愿意的，站左边！”
众贼寇显然没料到樊哙会如此强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两炷香的思虑时间后，他们便不得不接受了现实，开始站队。
不得不说，人都是有惯性的。
两万余的贼寇，有九成人都站在了右边，表示愿意继续跟随樊哙；只有不到两千人，好像是纯粹的白波余孽，选择站在了左边，并对公孙昱及樊哙怒目而视。
樊哙此时不由握紧了手中的铁矟，又高吼了一声：“最后的机会了，还有没有要站右边的？”
话音落下，陆陆续续又有几百人，走到了线的右边。
最终的结果，也就是这样了。
因为公孙昱和樊哙也看出了，左边的那一千余人，眼中都带出了深深的恨意。是那种被抛弃、被欺骗的恨意。
于是，公孙昱微微叹息了一声，淡淡开口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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