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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侍卫这石破天惊的推论，皇帝只觉一股气血直冲头顶，惊怒交加得几乎要炸开了去！
自打此前杜鸢语出惊人，他便隐约觉出这人绝非凡尘俗子，故而对他递来的那副残棋上了心。
等到亲眼目睹仙人挥手间就
天地间骤然安静，仿佛方才那一声惊雷劈开了尘世与幽冥的界限。风停了，云凝了，连市井喧嚣也如被无形之手掐住咽喉，戛然而止。
杜鸢坐在棋盘前，指尖还悬着一枚白子，未曾落下。那枚棋子在日光下泛着月华般的微光，宛如一滴凝固的晨露，又似一颗自太古坠落的星辰碎片。皇帝僵坐对面，喉头滚动，想说话却发不出声??他分明看见，自己身侧七名护卫腰间的佩刀，刚刚化作细沙洒落于地，如今竟如流水般缓缓聚拢，重新凝成刀形，只是刃口残缺、光泽黯淡，像是被岁月啃噬过的枯骨。
“你……究竟是何物？”皇帝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干涩如砂纸磨铁。
杜鸢轻轻放下手中棋子，不偏不倚，落在棋盘中央天元之位。
“不是物。”他语气平和，“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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