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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西夜坐到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欧阳可可过去，等到欧阳可可挪动步子坐到了他旁边，年轻的男人才好整以暇地吐出句子：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打了报告上去。上头的意思是要成立一个专案列表，让我们先别管这个了，我们也管不了这个。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多给专案那边提供线索，让他们快点查出来。”
欧阳可可松了口气，她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嗤笑，轻轻的，又柔软，“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郭明在休息好之后接受了第二次问询。
“你对你工作的组织、或者项目组了解多少？”颛西夜换了个坐姿，试图营造出一个比正常问询要轻松的氛围——这是欧阳可可的主意。郭明一看就是那种常年浸泡在实验室里头的人，缺乏正常的情感和道德观念，所以他在提及人体实验的时候就跟提及小白鼠一样正常。他很多时候并不是不愿意配合警方的工作，而是意识不到他应该说。
所以他不会回答颛西夜的问题，但是愿意详细的给欧阳可可提供一些近乎是他隐私、又切实与他工作上的内容相关的细节。
在郭明默写了几个他还记得的当时负责药物的分子式之后，他表示能够提供一个能在互联网上找到，但是内容非公开的数据库的帐户给警察们使用。
“数据库？”颛西夜问。“里面记录的是你们的实验数据麽？不是说目前还没有大规模生产，并且现在得出的数据也不具有重复性价值麽？”如果郭明提供的数据库里能够找到一些超出重案组以及上级领导想象的事情，那么这个案子的重要性大概又要重新商榷了。
欧阳可可问：“数据库里是论文吧，不过你们的论文大概也不能发表？”她给颛西夜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她不像颛西夜一样一路畅通无阻，不需要写论文和公关文章，入职重案组之后，报告更是没少写，所以对数据库的了解也没那么狭隘。
“里面基本都是我们以及其它项目组写出的论文，确实没有发表机会，但是就是要写。”郭明说。“这是工作规定，写进章程里的。”
在实验室里工作当然有固定地工作规定和工作章程，但是在这样的项目组里工作，大概的内容总不能跟实验室里的差不多。欧阳可可一听便来了兴趣，问郭明说他们的工作章程里一般会有什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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