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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明有些苦恼：“跟大部分工作章程差不多吧，就一定要保密，实验室工作注意事项，不要把试验品带回家什么的……啊，最重要的是，不能跟非组内成员交谈。”
屋内的三人都很清楚这一章程要求的目的：为了防止一部分非核心成员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欧阳可可把准备好的问题都问完了之后，准备跟郭明道谢，然后着人将他带去保护污点证人的地方保护起来，但被颛西夜拦下来了——
颛西夜似乎早有准备，他从放枪的抽屉里头摸出了一张被叠了三四次的纸，拿出来请郭明看一看。欧阳可可一瞥便不由得想说颛西夜当真心思缜密：他不仅把这张纸藏在放枪的抽屉的最里头，还把两张白纸交叠，最中间的才是他想给郭明看的内容。
“我们当时死了一个重要证人，死因已经被查明，是一种烈性药物，但是我们目前没有办法确定它的来历——这种药物第一次被发现。然后这是实验室那边化验出来的分子式的一部分，你能看一看……”
“这是半成品。”郭明只低头瞥了一眼，便很确定地说。
欧阳可可眨了眨眼，她想起来之前郭明提到过，实验室试图制作出脑控药物，但是不慎在初期合成出来的都只有毒药——用于灭口和处决。
她竭力不去想这些双音节的名词，虽然头晕脑胀，但是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可能是吃了药，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对这些的抵抗力在增强，虽然她确实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是你们经手的药物的半成品麽？”颛西夜问。
郭明点点头：“这种药物遇到弱酸就会快速分解，释放出毒素，所以在人胃中会溶解、如果剂量大的话会在死后引起胃壁破裂或者穿孔，你们可以查一下验尸报告，看看符合不符合这样的症状。”
看起来他在那个项目组里经手过很多这样的人体实验。
郭明说完之后注意到欧阳可可和颛西夜的脸色微变，他自己也觉得不大对劲儿，微微偏过脸去，不让自己和他们俩对视。
颛西夜轻咳了一声，去让欧阳可可找卷宗过来，他们这次没在审讯室里问询郭明，选在了颛西夜的办公室，所以欧阳可可只需要越过一个架子就能找到那本卷宗里夹着的验尸报告。欧阳可可抽出了验尸报告，给郭明展示了一下图片之后，她跟颛西夜翻看起来。
郭明盯着解剖图看了一会儿，说：“这种药物表面包裹蜡油，是当时另外一个组的人想出来的主意，可以用于暗杀。”
“我还以为你们都是为了科研。”欧阳可可似有似无地嘲弄了一句。
郭明想了想，也不为自己辩护，说：“二战中研制核弹的科学家也是为了科研。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在为了科研的同时策划把核弹投向广岛。”或者说他这句话本身就是在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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