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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夜，你别动。”她把进度条反倒又拉前了几秒，“你看这里。”
街角走过来穿着蓝紫色裙子的成堇，她走的速度很慢，还是一蹦一跳的，手里拿着一把仅有装饰作用的阳伞，旁边有人拿着手机对她拍了几张照片，她也浑然不觉。
“怎么了？”
欧阳可可指着录像边缘的一角说，“这是辆车，对吗？”她又回调了二三十秒，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开进了安全岛里，这是一个近乎监控死角的地方，但是可以清楚地看见车牌号：
这是陆巡的车。
“他从这个地方横开过来，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担心被他的未婚妻发现自己跟着她。”欧阳可可比划了一下，这是个十字路口，以陆巡开车的方法，成堇在路过那里的时候就会直接看见他的车牌号。“按照他的说法，他应该是跟在她的后面，但是他不是。”
“你想说什么？”颛西夜蹙了下眉。
欧阳可可调取了沿途的几个监控录像，发现了问题，在录像里，他们没找到迈巴赫，只找到正在蹦蹦跳跳走着的成堇，陆巡根本没跟着她。
颛西夜意识到了问题，他更改了系统识别内容，把行人模式更换成车辆，输入迈巴赫的车牌号之后他们终于在与成堇来的方向相异的一个位置找到了那辆迈巴赫：
三十分钟前，在离天河警察局一公里的地方，成堇从迈巴赫上下来了。她俯身亲了陆巡一口，然后开始慢悠悠地往警察局的方向走，还走错了方向。
“她走一公里走了这么久。”欧阳可可嘴角抽了抽。但她很快注意到了新的问题：这个时候，成堇的手上没有阳伞，走路的姿态也很正常，“她为什么要假扮成一个弱智？在陆巡的面前演还情有可原——在我们面前演有意义吗？”她应该是走到快到警察局的位置才打开阳伞、蹦蹦跳跳着走路的。
他们——除了颛西夜最早那会儿产生了一点怀疑以外，真的对成堇的所有行为都没有产生异议，只是对她的智商是否正常这件事有些摇摆不定。她演的实在太好了。
欧阳可可瘫倒在椅子里，“今天上午白忙活了，我想给她颁发一个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根据刑侦基本原则，对警察抱有保留、掩饰、表演行为的案件相关人的证词不能作为直接证据或补充证据。因为在没有测谎仪的情况下，他们不能完全相信该相关人的证词。
但他们又没有任何理由申请对该相关人使用测谎仪。
“我觉得我们应该转移目标。”因为颛西夜仍旧守着电脑看监控，欧阳可可估摸着他在找那个袋子，就鲤鱼打挺起来，抱住他的脖子说。然后她发现其实颛西夜还是在看刚刚的录像，他反复回放着成堇俯身亲陆巡的这一段。
只有两三秒的画面，监控录像的帧数比不上游戏和电影，只有1秒24帧，所以颛西夜实际上是在一帧一帧回放这约六十帧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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