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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可可无奈地轻轻砸了下方向盘，不小心按到了鸣笛喇叭，发出极响的一声，吓得她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还好还好，不用一开年就被扣分罚款。
等她把车开到税务局大楼附近的时候，没等她问，刘锡尊就让欧阳可可把车直接停进税务局大楼的地下停车场里，不需要下车，他只跟颛西夜一起坐电梯上去。“我们很快就下来。”颛西夜怕她担心，在走前找补一句。
“你倒是挺喜欢她的。”走进电梯里，刘锡尊对颛西夜说。
颛西夜没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只说：“您刚刚说那么多，不会只是为了让她别那么害怕吧？”刘锡尊的存在总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他已经走出了这么远，却还在他父亲的掌控之中似的。
“套近乎麽……你爸爸说起来的时候，我还是挺惊讶的。”刘锡尊没脸没皮地说，“我在想，你这么个冰块似的孩子，怎么会有人愿意跟你在一起，这姑娘怕不是从天堂下来扶贫的。我是个快要死的人了，自然想跟天使套套近乎……”
满嘴烂话，没一句是真的。
颛西夜不想跟他说话，刘锡尊却没话找话说：“一会儿你去前台告诉他们，你是谁，我就直接进去了，然后我进去之后找到人就把他带出来。”
刘锡尊退休之前经常到税务局里找人，虽然已经退下去了，但是余威尚在，这里的人仍仰他鼻息，不然的话，颛市长也不会让他过来。
颛西夜点点头，刘锡尊这么嚣张也是他意料之中的——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他不知道刘锡尊为什么突然这么强调。
“然后到时候，我审讯他的时候，让你女朋友跟我一起。”刘锡尊突然在那句话之后紧接着又飞快地说。
颛西夜盯着他，眼神锋锐如刃，或者是能够掀开一切的北风，他这样盯着别人的时候，不管那个人是谁，颛西夜的眼神都冷漠得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刘锡尊这么想，似乎是因为被颛西夜盯得久了，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虽然颛西夜是他看着长大的，但是他从不觉得自己有看透颛西夜的时候，颛西夜跟他父亲一点都不像，是狠在骨头里的。
“你爸爸的意思是，希望她也能学一学审讯的技巧。毕竟你已经学过了。”刘锡尊轻轻地说，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做笑脸也是会累的。
颛西夜说：“我觉得我还需要再跟您学一学。”他的语速很慢，语气里没有一点尊敬的成分，只是用语是恭敬的而已。“毕竟我也有很多东西需要跟尊叔你学的，所以尊叔也多给我一点跟您学习的机会吧，就别想着留给她了。”
刘锡尊笑了笑，知道最后那句话才是颛西夜想说的：‘就别想着留给她了’，就别替他爸爸刺探欧阳可可是个什么样的人，试图把她教导的符合他们这些顽固不化又功利至极的人对于‘儿媳妇’这个身份的预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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