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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胖子和苏翺云回，欧阳可可又佯装自然地左右看看：“西夜呢？”
“他去市政府那里了。说是要找人帮忙。”其中一个组员随口回答她，毋庸置疑，颛西夜是去找颛市长了，虽然颛西夜的身份更多时候与重案组组长相关联，但他毕竟还是市长的儿子，有着很浓郁的政治意味。
欧阳可可点点头，等着胖子的解释。
“我们想由副组长来决策，我们手头上的那些资料是否交给不久之后会来的调查组。”胖子说。他这时候喊欧阳可可‘副组长’已经喊得很自然了。
“手头上的资料？”欧阳可可愣了愣，随即就明白了：重案组相比起其他两组，手上掌握着更加细致的资料，虽然他们移交了案子给上级，但是实际上一些案件的细节，暂时因为时间原因，还不能够事无巨细地汇报——
如果把手头上的资料交上去后，对比其他组传上去的资料，得出重案组嫌疑不大、或者没有嫌疑的结论的话，他们会轻松很多。但是相对的，如果调查组给出的结论是重案组的嫌疑很大，他们接受调查的压力也会比现在大许多。
欧阳可可想到这里，犹豫了一下，说：“西夜的意思呢？”在开这个小组会议之前，他们不可能不询问颛西夜的意见。
“头儿的意见是，我们干脆连调查都不要接受。”胖子耸了耸肩说：“但是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必要强行跟上头对着干，要是削我们经费岂不是完蛋了。”
之前那个说脏话的实习生插嘴道：“我觉得发匿名信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估计给省级、市级的那些吃干饭又尸位素餐的家伙添了麻烦，所以他们才巧立名目要折腾我们，我觉得头儿说的对，我们干脆不要接受调查算了。”
欧阳可可用余光打量着他：这个实习生来重案组的时间很短，这样的人很容易因为工作及其它现实原因，很快就离开重案组，所以之前欧阳可可并没花多大力气去注意他，这还是第一次他给她留下深刻印象。
“话是这么说……”胖子拖长了音，明显心里也暗暗赞许几分，“问题在于我们虽然是国家直辖领导的，但是他们毕竟要给我们拨款什么的……我们的行政费用从市政府和省政府里出，我们有求于人家，就不能下人家的面子……”他絮絮叨叨了一堆官场细节，就力求那个愣头青和欧阳可可都能听他的。
但欧阳可可明显是不想听进去。
“让西夜来决定吧。”她决定过会儿散会了就跟颛西夜打个电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不告诉她，究竟要瞒她到什么时候。“我是没什么主意，匿名信是没问题，但胖子说的也对，具体的政治上的事，咱们都是门外汉，还是让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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