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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可可没弄明白，两个人怎么就吵起来，秦歇明看起来是素来在女朋友面前低伏做小的，现在不过她弄错了秦歇明给欧阳可可做的分析报告就这么大阵仗，如果里头没有藏着掖着些什么，她反正不相信。
“秦医生不追过去的话，今天晚上可能要跪狗粮。”欧阳可可说。
秦歇明显然有些懊恼，他朝楚娴离开的方向看了又看，似乎是在做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犹如心中有天人交战一般，良久，他才说：“我无端端凶她，没一点理由，大概今天跪不上狗粮。”
“其实她认错报告只是小事情……”欧阳可可劝了一句，她说到一半发现秦歇明表情不大对。
“我原本不想提这件事，但是被她捅穿了我也没办法。说句很不好意思的话：虽然我一直非常喜欢可可你的性格，但是因为阿夜的关系，我从来就是把你作为他跟我友谊的附庸，所以我之前没想告诉你这件事。”秦歇明闭了闭眼，睁开眼继续说：“楚娴她说的没错，那份报告我做出来四个月了——我前天又做了一次，结果如我所想的那样。”
“四个月？”欧阳可可有些错愕。
“嗯，是四个月，”秦歇明点了点头，“准确来说，我做的是两份分析报告，一份是四个月前阿夜让我做的，他拿了你和一个男人的头发过来，让我做亲子鉴定，然后你又拿了那几个人的头发过来，做亲子鉴定。”他顿了顿，才说：“我首先在实验之前对比了几人的DNA，确定了你们拿来的属于同一样本，也就是同属于你的头发，阿夜送来的那个男人跟你有血缘关系，非亲子率低于0．005％，而你跟你送来的那两个人毫无血缘关系。阿夜的意思是，让我拿之前的那份检验报告给你看，让你以为……”
欧阳可可打断了他：“让我以为我是我父母的亲生孩子——颛西夜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她说话时候冷静地出奇，这时候她就不得不想起杨欣茹的话，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可能真的有些古怪，颛西夜有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她，她却一点也不生气，只想一板一眼地分析利益得失。
是有点可怕。
秦歇明缓缓地摇头：“我不知道。”
从他的眼神来看，欧阳可可判断他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他通晓其中的利害关系，兴许就不会跟她说这些了，毕竟在他眼里，颛西夜与他的关系更甚于欧阳可可与他的关系啊，这也难怪。
欧阳可可轻轻叹了口气，跟秦歇明道谢说：“谢谢你，秦医生，不，秦大哥，真的很谢谢你。”不管怎么说，他没有趁着追女朋友而跑掉，反而是留下来把事情跟她讲清楚，她是真的很感激。
“你没必要谢我——你还是想想怎么跟阿夜提这件事吧。”秦歇明说：“虽然我不太了解阿夜跟你的关系，因为他从来也不提。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还是很愿意跟你走下去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在知道你的身世的情况下对你隐瞒，甚至利用这一点，我是不清楚他到底怎么想的。但是他总不会做危害你的事情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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