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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虽然扫黄打非的时候没少抓性工作者，但是遇上性工作者们‘刚下完班’的尸体还是第一次，不管对于刑警支队，还是重案组来说都是。
反倒是法医显得更为冷静，他似乎是秦歇明之前的学生，跟欧阳可可稍微打了招呼便说：“尸体阴道内部有大量且分布均匀的擦伤，无生成血痂，应该是在一次性行为中造成的。她应该死于性行为完成前。”法医表情凝重地说，“死者的面部、头发都沾有泥土，但并无吸入痕迹，这不是她死亡的第一现场。”
颛西夜向他点了点头，让欧阳可可别在现场盯着，随口吩咐她去对发现尸体的目击者做一下问询——他看出来欧阳可可在这里有点不自在。
“黄埔应该是你老师出现场吧？”颛西夜随口问那个法医说，“怎么是你过来？他现在偷懒了还是什么？”
“老师要升科长了。所以他不用每个现场都来了。”法医笑笑说，他其实并不比秦歇明小太多，像颛西夜、秦歇明这样的年轻干部，就是胜在能力出众之余，又赶上了之前警校和医校里有直接对口的专业培养。以秦歇明举例，他就是法医学毕业的，如果他像自己之后带的学生一样是学临床的，就要在毕业之余再统一进行法医专业的培训，跟医生的‘规培’差不多，那就要迟好几年才能正式上岗位。
换句话说，就是运气好，颛西夜、秦歇明他们赶上了好时候。秦歇明已经是这些人里面升的最慢的了。
颛西夜点了点头，“那他是可以不出这种现场了，让你们来出也可以。”
“不过老师也说，他想在结婚之前多跑几个案子——原本这里该他来，他甚至都把东西收拾好了。”法医腼腆地朝颛西夜笑了笑，他已经猜到颛西夜想问什么：“还是他叫我来的，因为他说看了一眼安排，是重案组这边出任务。他跟我们说，他闯祸了，惹了重案组的组长，怕您公私不分把他揍一顿。”
关于欧阳可可家里亲子鉴定的事情。
颛西夜想到这个，哂笑了一声，他想说句‘让他等着挨揍吧。’想了想又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心有点累，秦歇明也算是捞了他一把：欧阳可可只是知道这些就差点跟他分手，要是知道他一直在瞒着她什么，岂不是要跟他彻底翻脸？
他不希望、甚至害怕有这么一天。
欧阳可可见颛西夜要跟秦歇明的那个学生说话，心里知道他是发现了自己觉得这个案情让她有点尴尬，便带开黄志勇去了解情况——
毕竟她看了看，那个发现尸体的守林人正吓得身如抖筛一般，跟温声跟他问询的警察那儿接受问询呢，那两个警察看起来也很年轻，她心里也愿意让这样的年轻警察多历练历练，就像当时刚进重案组那会儿，大家都愿意带她出现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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